
謝俊剛好出來看見這一幕,於是便把過錯過錯怪罪到我頭上。
“溫儀!你休得在外侮辱婉嫻名聲!”
“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崔婉嫻打斷:“分明是她犯了錯,謝哥哥才休了她的,這種女人就應該去浸豬籠,你們怎麼是非不分啊!”
“你們不要被她的醫術騙了,謝母這麼多年,越治越病,我看分明是她有意為之!”
大家還是秉持著懷疑態度,崔婉嫻逼著謝俊表態。
謝俊瞪了我一眼,像是要為崔婉嫻解氣一般。
“是她說的這樣,我們謝府以後與溫儀再無關係。”
我不可思議的望向他,眼裏全是委屈的淚水。
“阿俊,你怎麼能...”我顫抖著叫他,他卻避開了我的眼神。
街坊熙熙攘攘的聲音蓋過了謝父的腳步聲。
我剛聽見謝父大喊一聲:“胡鬧!”
下一秒就被崔婉嫻拉到謝父麵前,生生挨下了謝父的一巴掌。
我的臉被打的瞬間通紅。
謝父想抽回手來不及,卸力不當使得自己向後趔趄了幾下。
謝將軍發怒,誰見了都怕,於是紛紛散開。
自此,我做了對不起謝俊的事被趕出家門,還被謝父打了一巴掌的傳聞,好像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怡兒,為父不是有意的,是不是打疼你了?”
我第一次看見殺伐果斷的謝父如今日般慌亂,為了不讓他愧疚,我笑著撒了謊。
“一點都不疼,能被名震天下的謝將軍打一巴掌,也算我有幸。”
“怡兒,對不住。”
謝父的一聲道歉說的我心裏特不是滋味,我克製住自己想哭的情緒。
“父親,怡兒都知道的,我不怪你。”
冤有頭債有主,這筆帳我一定會向崔婉嫻討回來。
崔婉嫻此刻卻美美隱身,哭著跟謝俊說她多委屈。
她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我怕是這輩子都學不會。
我離開了謝府。
在我以為就要開始新生活的時候,生活又給了我一記新的巴掌。
開業那天,崔婉嫻帶著崔家人砸了我的店。
他們聲稱我招搖撞騙,根本不配醫聖女的名號。
更是帶來許多人汙蔑,說我亂收費,說我把病治的更糟了,這都還算好的。
更有甚者,披麻戴孝的跪在我醫館門口,要求我一命還一命。
可這些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崔婉嫻站在桌子上公然指責我。
“溫儀,我婆母的身子就是被你治壞的!”
“你根本不配做一個醫者,你用謝家主母的病要挾謝家,求陛下賜婚。”
“現在我婆母臥床不起,你就是罪魁禍首。”
來來往往的人不停發出對我的指責,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家事,隻能聽信崔婉嫻的一麵之詞。
我想辯解,可路人的言語、口水好像把我淹沒,我動彈不得,話好像卡在了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我...”我滿頭大汗,任憑這場汙蔑霸淩盡情的砸在我身上。
慌亂的我向後踉蹌了幾步,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抱住。
一張陌生俊美的臉闖入我的視線。
李公公一聲響亮的:“陛下駕到。”驅散了所有的非議。
陌生男子鬆開我的腰,對我恭敬的作揖。
“父皇來幫你撐腰了,別怕。”
我點了點頭,陛下在轎子裏問話,不怒自威。
“朕怎麼聽說有人質疑溫儀醫聖女的名號?”
“這稱號是朕封的,誰這麼大膽,敢質疑朕!”
“真是放肆。”
皇上的最後一聲怒吼,嚇破了所有人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