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氣暈的謝母這時醒了過來:“怡兒,你走了,母親的病怎麼辦。”
“無妨,每月我會定時回家替母親診脈。”
我大包小裹的再次出現在大堂時,謝母眼含淚珠,謝父唉聲歎氣。
“怡兒,有空多回來陪陪娘,醫館地址選好的話,告訴我跟你爹,我們替你買。”
“怡兒,我的乖女兒,為娘看你出去受苦,心裏真真兒的難受。”
我用手輕撫掉謝母臉上的淚珠。
“沒事的母親,怡兒會常回來的,再說了一方小院困住我的餘生,我也是不願的。”
“即便我走了,你們還是我的父親母親,阿俊也還是我哥哥。”
謝俊可能是被當下的氛圍感染了,竟攔住了我的去路。
“別走了,你想開醫館,我把西側那個練武的院子讓給你,你就在那開就行。”
我拒絕了他的好意:“不麻煩了,我已經選好位置了,等安頓好後,再回來看大家。”
崔婉嫻看著難舍難分的我們,心裏的嫉妒之意飆升。
“女大不中留,既然她決心要走,與其硬要挽留,不如我們送她一程更好。”
隨後拿起我的行李自顧自往門外走。
我最後看了眼謝父謝母,拿起剩下的行李跟著她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崔婉嫻立即變了副嘴臉,把我的行李往外一扔。
她大聲喊著:“都被夫家休了,怎麼還有臉麵住在這裏的。”
不明事情真相的路人都停下了腳步,對我們二人指指點點。
我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她搶先開了口。
“大家快來看啊,溫儀新婚第二日就被夫家休了,竟然還敢仗著給老夫人治過病的理由,賴在謝府不走。”
“還敢威脅我們,要是趕她走,就抹黑將軍府的名聲,說我們恩將仇報。”
“說什麼自己是功臣之後,救過陛下。”
“我看根本就是無賴!”
“既然你不走,那我就替謝俊哥哥好好教訓你,免得你背後惡意造謠我們。”
我抓著行李的手,顫抖不止,剛剛沒來得及包紮的右手,因我不自主的用力變得更痛了。
街坊越聚越多,因我在這院子裏住了十多年,很多人都認識我。
“這不是溫儀嗎?昨天才跟謝小將軍成婚啊,今天怎麼就被趕出來了?”
“我聽說謝氏對她可是視如己出啊,這得犯了多大的錯才能被趕出來啊。”
“這小丫頭治過我的病呢,醫術可好了,有什麼過不去的非得鬧這麼難看啊?”
我趕忙澄清。
“我跟謝俊是自願和離的,叔叔嬸嬸不要聽她胡說,我也是自願搬走的。”
大家對我比較熟悉,自然是相信我的,路過的人認出了她是崔氏的人,便開始質疑。
“這不是崔府那個小丫頭嗎?我聽說崔氏都不是什麼好人,還是離遠點好。”
“我也聽說了,謝小公子婚前日日往崔府跑,兩個人私會被別人看見過。”
“我看不是溫儀丫頭的錯,八成是謝俊見色起意,動了歪心思。”
崔婉嫻麵對非議結結巴巴:“你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