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昨天,也許很久以前,有人傷害了你,你不能忘記。你本不應受到這種傷害,於是你把它深深地埋在心裏等待報複。不過現在你應該明白,這樣做是毫無益處的,不肯放過別人就是不寬恕自己。
在這個世界裏,一個人即使是出於好意也會傷害他人。朋友背叛你、父母責罵你、愛人離開你……總之,每個人都會受到傷害。
人一旦受到傷害的時候,最容易產生兩種不同的反應:一種是怨恨,一種是寬恕。
怨恨是你對受到深深的、無辜傷害的自然反應,這種情緒來得很快。女人希望她的前夫與他的新妻子倒黴;男人希望背叛了他的朋友被解雇。無論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怨恨都是一種鬱積著的邪惡,它窒息著快樂,危害著健康,它對怨恨者的傷害比被怨恨者更大。
消除怨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寬恕。寬恕必須承受被傷害的事實,要經過從“怨恨對方”,到“我認了”的情緒轉折,最後認識到不寬恕的壞處,從而積極地去思考如何原諒對方。
寬恕是一種能力,一種停止傷害繼續擴大的能力。
寬恕不隻是慈悲,也是修養。
生活中,寬恕可以產生奇跡,寬恕可以挽回感情上的損失,寬恕猶如一個火把,能照亮由焦躁、怨恨和複仇心理鋪就的黑暗道路。
曾任紐約州長的威廉·蓋諾被一份內幕小報攻擊得體無完膚之後,又被一個瘋子打了一槍幾乎送命。他躺在醫院為他的生命掙紮的時候,他說:“每天晚上我都原諒所有的事情和每一個人。”這樣做是不是太理想了呢?是不是太輕鬆、太好了呢?如果是的話,就讓我們來看看那位偉大的德國哲學家,也就是“悲觀論”的作者叔本華的理論。他認為生氣就是一種毫無價值而又痛苦的冒險,當他走過的時候好像全身都散發著痛苦,可是在他絕望的深處,叔本華叫道:“如果可能的話,不應該對任何人有怨恨的心理。”
你一定見過這樣的女人,她們的臉因為怨恨而有皺紋,因為悔恨而變了形,表情僵硬。不管怎樣美容,對她們容貌的改進,也及不上讓她心裏充滿了寬容、溫柔和愛所能改進的一半。
怨恨的心理,甚至會毀了你對食物的享受。聖人說:“懷著愛心吃菜,也會比懷著怨恨吃牛肉好得多。”
要是你的仇人知道你對他的怨恨使你筋疲力竭,使你疲倦而緊張不安,使你的外表受到傷害,使你得心臟病,甚至可能使你短命的時候,他們不是會拍手稱快嗎?
即使你不能愛你的仇人,至少也要愛你自己。要使仇人不能控製你的快樂、你的健康和你的外表。就如莎士比亞所說的:“不要因為你的敵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熱得燒傷你自己。”
你也許不能像聖人般去愛你的仇人,可是為了你自己的健康和快樂,你至少要忘記他們,這實在是很聰明的做法。艾森豪威爾將軍的兒子約翰說:“我父親不會一直懷恨別人。他從來不浪費一分鐘,去想那些不喜歡的人。”
在加拿大傑斯帕國家公園裏,有一座可算是西方最美麗的山,這座山以伊笛絲·卡薇爾的名字為名,紀念那個在1915年10月12日像軍人一樣慷慨赴死——被德軍行刑隊槍斃的護士。她犯了什麼罪呢?因為她在比利時的家裏收容和看護了很多受傷的法國、英國士兵,還協助他們逃到荷蘭。在10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國教士走進軍人監獄——她的牢房裏,為她做臨終祈禱的時候,伊笛絲·卡薇爾說了兩句將刻在紀念碑上不朽的話語:“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恨。”四年之後,她的遺體轉移到英國,在西敏寺大教堂舉行安葬大典。人們常常到國立肖像畫廊對麵去看伊笛絲·卡薇爾的那座雕像,同時朗讀她這兩句不朽的名言。
托爾斯泰曾經講過這樣一個故事:有位國王想勵精圖治,如果有三件事可以解決,則國家立刻可以富強。第一,如何預知最重要的時間;第二,如何確知最重要的人物;第三,如何辨明最緊要的任務。於是群臣獻計獻策,卻始終不能讓國王滿意。
國王隻好去問一位極為高明的隱士,隱士正在墾地,國王懇求隱士給予指點。但隱士並沒有回答他。隱士挖土累了,國王就幫他繼續幹。天快黑時,遠處忽然跑來一個受傷的人。於是國王與隱士把這個受傷的人先救下來,裹好了傷口,抬到隱士家裏。翌日醒來,這位傷者看了看國王說:“我是你的敵人,昨天知道你來訪問隱士,我準備在你回程時截擊,可是被你的衛士發現了,他們追捕我,我受了傷逃過來,卻正遇到你。感謝你的救助,也感謝你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我不想再做你的敵人了,我要做你的朋友,不知你願不願意?”國王聽了微笑著說:“我當然願意。”
國王再去見隱士,還是懇求他解答那三個問題。隱士說:“我已經回答你了。”國王說:“你回答了我什麼?”隱士說:“你如不憐憫我的勞累,因幫我挖地而耽擱了時間,昨天回程時,你就被他殺死了。你如不憐恤他的創傷並且為他包紮,他不會這樣容易地臣服你。所以你所問的最重要的時間是‘現在’,隻有現在才可以把握。你所說的最重要人物是你‘左右的人’,因為你立刻可以影響他。而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愛’,沒有愛,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學著寬恕吧!遇事記恨別人的人,往往不能從被傷害的陰影中平安歸來,痛苦總是如影隨形,受傷害的反而是自己。因此,你一定要盡己所能地寬恕別人,這樣做也正是在寬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