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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形勢而屈伸並用

曾國藩語錄:天地之道,剛柔互用,不可偏廢,太柔則靡,太剛則折。

對於屈伸之道,曾國藩有如此理解:

《揚雄傳》雲:“君子得時則大行,不得時則龍蛇。”龍蛇者,一曲一直,一伸一屈。如危行,伸也。言孫,即屈也。此詩畏高行之見傷,必言孫以自屈,龍蛇之道也。

鹹豐四年(1854)春,曾國藩湘軍已成規模,陸軍、水軍、炮兵均已編定並訓練完畢,可以作戰。曾國藩初次出兵,兵分兩路救援湖北。水軍行至嶽州時,忽然刮起了大風,幾十艘戰船沉入江底,湘軍溺死者不少。陸軍戰況亦不佳,在頭號樓峒與太平軍相遇,大敗。湘軍出師不利,曾國藩被革職,依旨降二級調用。

同年八月,曾國藩率領湘軍轉戰湖北,攻克武漢。捷報傳人宮廷,鹹豐皇帝非常高興,當即批下旨文:力沛殊恩,以酬勞勳,曾國藩著賞二品頂戴、督理湖北巡撫。然世事難料,曾國藩所寫辭謝奏折抵京前,卻又得聖上旨意,湖北巡撫之職另有人選。曾國藩無奈,隻能以侍郎身份帶兵作戰。

次年,曾國藩率領湘軍入江西,屢吃敗仗。

經曆了這幾場戰爭,曾國藩感受頗多。首次出戰,兵敗後立即被削官,爾後,作戰順利,清廷不賞也罷,既然賞了,就不應該出爾反爾。想到這些,曾國藩難免心中有些許不平。後來幾場戰爭中,戰況總是不佳,輿論紛飛,更是令曾國藩身心憔悴。

鹹豐七年(1857)二月,曾國藩的父親曾麟書病逝。曾國藩乘機上奏,欲回家服喪。按照規定,奏折呈上後,應等待朝廷發下諭旨才可行動,否則會受到嚴懲。但曾國藩沒有按規矩辦事,呈上奏章後便動身回家。他之所以有這分膽量,是因為深知自己所建湘軍是清政府的支柱,沒有湘軍,清政府不會長久。果然如此,清廷不但沒有為難曾國藩,反而準許他回家守孝三個月,並賜給他幾百兩黃金作為治喪費用。

曾國藩立誌要報效國家,為何在作戰期間卻顧小家而舍大家?的確,曾國藩雖在家守製,然而心卻從未離開戰場。但為了引起清政府的重視,得到軍權,曾國藩不得已而為之。

假期已過,曾國藩沒有動身回營,仍在家中守製。鹹豐皇帝催他領兵作戰,曾國藩卻上疏道:“自問本非有為之才,所處又非得為之地。欲守製,則無以報九重之鴻恩;欲奪情,則無以謝萬節之清議。”不僅如此,曾國藩還乘桃表承自己要在家終身守製,故意向朝廷請求辭去兵部侍郎,並提出”非位任巡撫,有察吏之權”。鹹豐皇帝自然洞悉曾國藩的要權之意,讓曾國藩沒有想到的是,鹹豐皇帝果真削了曾國藩兵部侍郎的職位,收了他的兵權,並朱批道:“江西軍務漸有起色,即楚南亦變肅清,汝可暫守禮廬,仍應候旨。”可見,形勢的好轉是造成曾國藩要權不成功的原因之一。

曾國藩無奈,繼續在家守製。他終日反思,決定以大局為重,不再要權,隻要能夠重返戰場就可以。

在守製期間,曾國藩看似無所作為,其實不然。曾國藩畢竟是湘軍的創建人,湘軍中的各方首領都是他悉心栽培起來的。盡管曾國藩遠離戰場,但他與湘軍將領之間仍然保持著聯係。一些湘軍將領不斷向朝廷上奏,希望曾國藩能夠重返戰場。但是,因為當時各,路湘軍紛紛傳來捷報,使得鹹豐皇帝認為沒有曾國藩也可,終究沒有同意起用他。

鹹豐八年(1858),石達開率領的太平軍攻打江浙一帶,並將常山等地攻克。胡林翼趁機上奏,鹹豐皇帝不得不下旨令曾國藩出山,曾國藩當即受旨,火速趕往軍營。

曾國藩以龍蛇來闡明屈伸之道,並將自己的理論用到了實踐中,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鹹豐十二年(1862),鹹豐帝逃往熱河。途中,他命令曾國藩派鮑超前去支援。鮑超是湘軍大將,作戰勇猛,是曾國藩的一位得力助手。當時,太平軍還沒有被鎮壓下去,如果按鹹豐帝諭旨,讓鮑超帶兵北援,無疑削弱了對抗太平軍的戰鬥力。另外,一旦鮑超前去支援,清廷肯定會把鮑超及其所帶湘軍交由勝保統一管製。勝保是一個對湘軍極為仇視的人,鮑超一旦歸於其麾下,處境定會很危險。但北援一事又關係到“勤王”,故不能對此事置之不理。 考慮到以上幾點,曾國藩頓時感到矛盾,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是,曾國藩召來了文武官員以及幕僚,集思廣益。

眾人中大多數認為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如果此時不派兵入衛,等於將機會留給了別人,因此提倡讓鮑超帶兵北上。對鮑超本人來說,他也是願意的。但當時仍在曾幕府中的李鴻章卻不這麼認為,他認為帶兵入衛沒有實際意義。英法聯軍逼近京城,最終會議和,不會發生戰爭。與英法聯軍相比,太平軍是頭等威脅。此時派兵北援,隻會是徒勞。

曾國藩經過分析後,覺得李鴻章的分析非常有理,他立即上疏,其中有“鮑超人地生疏,斷不能至,請於胡、曾二人酌派一人進京護衛根本”等語句,但實際上卻遲遲按兵不動,靜觀形勢變化。

後來,事情與李鴻章預料的大致相同。英法聯軍同意和清廷和解,而河南、陝西等省的巡撫接到諭旨後,不加考慮便匆忙帶兵前去支援,結果帶著一身疲憊無功返回。

當初,鮑超聽說曾國藩不讓他帶兵入衛,很是生氣,故意流露出不滿之情。曾國藩知道後,讓胡林翼開導他。在給鮑超的信中,胡林翼寫道:“滌帥與我都深知勝保為人忮忌貪詐,專意磨折好人,收拾良將,弟若北援,無論南北風氣異宜,長途餉項軍火,無人主持,且必為磨死,而又不能得功得名……弟若知滌帥此次之恩,弟且感激涕零之不暇……”弟於世事太愚,當一心敬事滌帥……”

在這件事情上,曾國藩屈伸並用。鹹豐帝傳來諭旨,曾國藩廣納眾議,再具體分析,最終提出抗旨:而對待自己的良將鮑超時,卻讓胡林翼苦口婆心地開導他。曾國藩的屈伸之道又可見一斑。

鹹豐十年(1860)至鹹豐十一年(1861),湘軍經過近兩年的持久戰,最終將安慶攻陷,這對太平天國運動的平定有著決定性的意義。安慶之所以能夠最終被攻克,與曾國藩的決策是分不開的。

鹹豐三年(1853),太平天國在金陵建都,改金陵為天京。向榮奉命,以欽差大臣的身份率軍圍攻天京。他率大軍抵達天京後,便在城外建了大營,與太平軍進行了長達三年的苦戰,以失敗告終,向榮戰死。

太平軍一天不滅,清政府一天不能安心。時隔兩年,即鹹豐八年(1858),清廷再次下令攻打天京。在此次攻城中,和春為欽差大臣,與提督張國梁並肩作戰。抵達天京後,二人指揮清兵在城外高築營壘,深挖壕溝,並建起江南和江北兩大營,氣勢和規模都相當龐大,大有不攻破天京誓不罷休的氣勢。

鹹豐九年(1859),江北大營被太平軍攻破。天京是太平軍的首腦所在地,也是建都之地,天京的失守就意味著太平天國的覆亡。為了保衛辛苦建立的王朝,太平軍將領和士卒奮力抵抗著清兵的進攻。

雖然江北大營被破,但江南大營卻仍然屹立在城外,太平軍統帥洪秀全不得不為此擔憂。為了攻破江南大營,解圍天京,太平軍各路將領共同商討破營戰略,得一可用之計。

鹹豐十年(1860),李秀成依計行事,率精兵對杭州城發起了猛烈進攻,浙江巡撫被太平軍打死。浙江告急,清政府無可奈何,隻得從江南大營中抽出部分兵力前去援救杭州。這樣一來,清政府即中計。隨後,李秀成火速趕往天京,與天京城內的太平軍對清軍進行內外夾擊,攻破了江南大營。

此時的清朝統治階層充滿了恐懼和驚慌,八旗軍已經不能成為保衛他們的屏障,隻有依靠曾國藩的湘軍。當時的局勢對湘軍極為有利。可以說,太平軍幫了湘軍的大忙,為湘軍以後的獨立和強大清除了障礙。

危急之中,清政府不得不重用曾國藩。李秀成剛開始進攻杭州時,曾國藩已經接到清政府前去支援的命令。此時,曾國藩正在攻打安徽,他拒不調兵東下。清政府以為曾國藩又乘機要權,便任命曾國藩為兵部尚書,並出任兩江總督。然而,曾國藩仍然沒有調兵。

其實,曾國藩這次抗旨是另有打算的。他認為,蘇、常之地的地理位置遠沒有安慶重要。如果按照清政府的命令,暫緩對安徽的進攻,轉而調兵支援蘇、常等地,無異於丟帥保車,到最後又會重蹈前幾次失敗的覆轍,造成“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後果。

因此,曾國藩絲毫沒有動搖自己的作戰方略,盡管派出了部分兵力東下支援,但仍將攻打安徽作為重中之重。

在曾國藩攻打安徽、圍攻安慶的過程中,時勢發生過一些變化,曾國藩總是靈活應付,死死盯住安慶不放,最終取得了主動權,迫使安慶城內的太平軍與湘軍決戰,從而將其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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