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突然開了。
是兩個男人,淫笑著朝她靠近。
阮清舒聲音沙啞開口:“你們要幹什麼?厲雲深呢?這裏是厲家,你們想怎樣?”
“就是厲總讓我們來的!”對方笑嘻嘻地嘲諷,“厲總還特意交代,您總是學不乖,我們是來讓您學乖點的。”
黑暗之中,阮清舒感到對方向著自己靠近,可她卻退無可退,被逼到了牆角!
對方卻立刻抓住了她的手,一陣冰涼的觸感傳來......
阮清舒的每一根手指都被強行分開,塞進了刑具中,這是要毀了她的手!
“啊!救命!來人啊!——你們給我走開!”
“我是厲雲深的妻子,你們就不怕他知道了報複你們嗎?!”
被逼到此刻,阮清舒再也沒有一絲冷靜,盡全力掙紮著想要擺脫二人的禁錮,可一切都是徒勞。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從暗室傳出,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直到那聲音逐漸虛弱下去......
“好了!走吧!老板交代了,不能徹底斷了,明天這個女人還有用呢!”
淩晨四點多,暗室的門被打開了,外麵冰冷的月光灑在地上。
阮清舒麻木地蜷縮在角落,那雙紅腫瘀血的手血肉淋漓十分可怖,
她眼神空洞地任由傭人拖行梳洗打扮為厲雲深和蘇可的婚禮做準備。
即便是在半夜,厲家的人卻都忙碌起來,所有的角落都要打掃的一塵不染,各處的裝飾都極盡奢華。
阮清舒自嘲地笑,這場所謂的“假婚禮”比當年更加盛大,這場婚姻裏原來隻有她傻的徹底。
趁著傭人都在忙碌,阮清舒收拾好了自己的證件,咬牙忍著疼痛摘下戴了五年的結婚戒指,輕輕地放在厲雲深的書桌上。
天色很快亮了,阮清舒跟著助理擠在一輛小車裏,早早就到了宴會廳外的角落裏等待。
奢侈華美的婚禮現場讓人仿佛置身於神秘而華貴的亞特蘭蒂斯文明,
每一處都充滿設計巧思,阮清舒心頭滑過一絲滯澀,厲雲深能為蘇可用心至此。
手機提醒打斷了她的思緒,飛往A國的飛機將在晚上八點準時起飛。
婚禮即將開始,阮清舒忍著疼痛一步一步走上擺放著鋼琴的圓形舞台,
此時已經到了不少賓客,立刻就有人眼尖發現了是阮清舒,眾人一片嘩然:
“妻子給自己老公的婚禮伴奏,真是大開眼界!有錢人的世界咱們不懂!”
“你懂什麼?看這排場,誰最後是正主還說不定呢。”
悠揚而動聽的琴聲傳出,也是當年厲雲深和阮清舒共同為婚禮創作的一首曲子,
當時兩人都覺得別人無法彈出這首曲子的靈魂,於是一直塵封著。
恍惚間,阮清舒似乎看見五年前那個滿眼歡欣看著自己的厲雲深,
兩個人坐在鋼琴旁,一字一句都是關於愛的誓言。
曾經厲雲深眉眼溫柔,愛意繾綣:“阮阮,我好愛你,我會永遠都這樣愛你。”
“我不信,萬一你食言了呢?”那個笑得甜蜜的阮清舒在記憶裏那樣鮮活。
“阮阮,如果我沒做到,不要原諒我,就罰我永遠在回憶裏痛苦。”
“傻瓜!”
淚水模糊了眼睛,阮清舒想最後再彈一遍這個曲子,作為她和厲雲深愛情的結尾。
與此同時,正在後台準備的蘇可還在不斷整理自己的妝容,
她要自己每一絲頭發都是完美的,把阮清舒那個老女人徹底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