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整過了兩天,厲雲深才找到安雅家,看到完好無損的阮清舒,他暗暗鬆了口氣。
開口卻是責備:“阮阮,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瘋了!”
“下次不要再胡鬧了!跟我回家。”
安雅看不過去,直接給了厲雲深一耳光,衝他怒吼著:
“厲雲深!你他媽王八蛋!你知不知道阮阮她......”
厲雲深的電話打斷了她後麵的發言,是蘇可。
“深哥,我想你陪我一起挑婚紗,你找到清舒姐姐了嗎?她是過來人,能帶她來幫我看看嗎?”
“夠了,你們閨蜜之間的小把戲,我不想知道!”厲雲深一把抱起阮清舒就往外走。
隻有安雅在背後罵個不停:“好,好,好!厲雲深!你不要後悔!”
男人身形頓了一下,卻還是邁開步子離開。
在電梯裏,厲雲深隻覺得阮清舒輕了很多,好像又瘦了一大圈,他眼中難得有幾分心疼,語氣也軟了下來,
“老婆,我知道你對假婚禮的事情不開心,但我保證,一結束我立馬跟蘇可不再聯係好嗎?”
“現在陪蘇可挑婚紗,後天就是婚禮了,你隻要演奏一曲,路易十六就送給你。”
厲雲深見阮清舒沉默著不說話,以為她隻是還在耍脾氣,回頭買些包哄哄也就好了。
阮清舒腦子裏卻捕捉到了關鍵詞,還有兩天,還有兩天就可以徹底離開了。
她失神地點點頭,像個聽話的孩子。
厲雲深的唇吻住她的額頭:“很快,我們就會像以前一樣幸福。”
婚紗店燈光璀璨,每件婚紗都閃閃發光象征著愛情的聖潔與美好。
蘇可在聚光燈下笑得很燦爛,而厲雲深坐在台下每件都溫柔點頭,說著好看。
兩個人的互動深深刺痛了阮清舒的眼睛,她又想起自己答應嫁給厲雲深時的激動和喜悅,
明明隻過了五年,卻又好像隔著一個世紀。
“清舒姐?你怎麼不說話?”
蘇可朝著阮清舒擺了擺手,眼裏全是炫耀和得意。
阮清舒咽下喉間的苦澀:“都很好看。”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厲雲深見狀卻率先發難:“阮清舒,你成天吊著臉給誰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胡鬧,可可那天差點摔下懸崖!”
“你這麼大的人了,也該成熟點了,為什麼總是要鬧小孩子脾氣!”
“從前是我太嬌慣你,把你寵壞了。”
不等阮清舒做出反應,厲雲深便打電話喊來了助理:“夫人這兩天需要靜養,帶去暗室。”
看著阮清舒不吵不鬧地被保鏢帶走,厲雲深心裏卻感到莫名地煩躁。
他不明白為什麼從前那個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的阮清舒會變成這幅樣子。
更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能像蘇可一樣,給他撒撒嬌,說幾句軟話,或許他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阮清舒被關進了地下室,沒有燈光、沒有窗戶、沒有時間。
隻有無邊的黑暗包裹著她,阮清舒抵在牆角緊緊抱著自己,眼淚不爭氣地爬滿麵孔。
曾經有人說她配不上厲雲深,當時就被厲雲深關進了暗室足足七天,後來人人都說厲雲深寵妻如命,不敢再對她有任何不敬。
如今,卻隻是因為她沒有附和蘇可,就把她也關進了這裏。
厲雲深,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麼?
她想問,但答案已經不再重要,她會離開這裏,永遠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