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院後,她第一時間撥打了自己導師的電話:
“老師,您之前和我談到的,去A國演奏團的事情,我考慮好了,我願意去!”
導師又是驚喜卻也有一絲擔憂:“清舒,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可你跟厲雲深......”
阮清舒深呼一口氣,“老師,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那好吧!你盡快做準備吧,那邊的演奏團很快就要開始巡演了,7天後他們會派人來接你!”
很快對方給阮清舒打來電話確認細節,商定好了飛往A國的日期。
剛掛斷電話,厲雲深突然打開了書房的門。
幾天不見,他整個人顯得更成熟英俊了。
相比之下,阮清舒瘦了一大圈,原本就白皙的膚色更是露出一絲病態的蒼白。
“在跟誰打電話?”厲雲深盯著阮清舒,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一般。
阮清舒隻是淡淡的並不看他,手裏繼續整理一些資料,“沒什麼,過段日子跟外國的一個樂團有合作表演。”
厲雲深聞言鬆了口氣,放低了姿態靠近阮清舒,自然地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身,下巴在她的肩膀上磨蹭:
“阮阮,前幾天是我態度不好,別生氣了,嗯?”
“過幾天帶你去看鋼琴展好不好,就當是賠罪了,老婆。”
阮清舒想到他也這樣抱過蘇可不知道多少次,胃裏翻上來一股惡心,
但為了不被他發現異樣,她還是強忍著翻了幾頁紙,轉過頭勾起一個溫柔的笑,
“我們是夫妻,怎麼會有隔夜仇。”
厲雲深感動得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正當他想繼續時,手機鈴聲卻響起,是蘇可的電話。
甚至還設置了來電顯示,是蘇可穿著情趣內衣的照片,備注是“小sao狐狸”。
阮清舒瞥到一眼,厲雲深則是難得的慌亂了幾秒,又柔聲道:“老婆,公司有點事,你在家好好休息,乖。”
看著厲雲深離開的背影,阮清舒轉頭在授權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大名,並且委托老師幫忙辦理手續。
當晚蘇可又發了一條朋友圈,照片上散落一地的撕破的情/趣內衣就能看出兩人有多激烈。
阮清舒知道,這條僅自己可見,是蘇可的挑釁。
可惜她的心再也不會痛了,隻會空出一塊等待自由來填滿。
她會逐漸熟悉這樣的感覺,直到徹底放下厲雲深。
第二天一早,厲雲深精神奕奕,想必是在蘇可那裏得到了滿足。
“老婆,我帶你去看鋼琴展,這次有歐洲的古董琴,你一定喜歡。”
厲雲深細心地為她整理發絲,可身上還殘留著蘇可甜膩的香水味。
拉開車門,副駕的座椅不是她的慣用的舒服的角度。
座椅麵前還被貼上了卡通貼紙,明晃晃地“coco的專屬座椅”刺痛了她的眼睛。
從前她也有過這樣的小心思,可厲雲深是怎麼說的?
“阮阮,我的車經常需要出席商務場合,貼這個不合適,家裏你想怎麼貼就怎麼貼,好不好?”
阮清舒自嘲地笑笑,原來成熟冷漠如厲雲深,也會為了一個人打破原則,說到底,不過是她不值得罷了。
厲雲深眼神掃過,卻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後座的蘇可率先出來道歉:“清舒姐,都是我鬧著玩的,你別生氣。”
“可可隻是小孩子心性,阮阮,你讓讓她。”
厲雲深見阮清舒抿著唇不講話,又開口勸說。
阮清舒眼睛一陣酸澀,明明是別他和別的女人曖昧至極,轉頭來她還沒說什麼,卻連不高興的權利都沒有!
她強忍著淚水在眼睛裏打轉,也不願在這兩人麵前掉眼淚。
“我沒那麼無聊,走吧。”
阮清舒冷冷開口,一路上別過頭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略過,可身旁的人早已不複當年。
她想,沒關係,很快這些就與她無關了。
期間蘇可的話沒斷過,和厲雲深說著她看到的有趣事情,偶爾厲雲深也會附和幾句。
阮清舒從沒覺得時間如此難熬,接近四十分鐘的路程,卻好像過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