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我也給自己留了退路。
兩年前,我為了曆隨安,拒絕了係統讓我回到原本世界的指令。
我當時對係統說:
“給我三年的時間。”
“三年內,如果我想回家,再向你申請。”
係統長長歎息一聲,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以為三年足夠看清自己的心,足夠確定是否真的要為了這個男人放棄回家的機會。
然而,現實總是比想象更加殘酷。
兩年,僅僅兩年,一切就土崩瓦解。
那些所謂的相愛,皆是虛假。
深情男二怎會愛上小配角呢?
第二天。
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刺鼻地鑽入鼻腔,我緩緩睜開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讓我一時分不清是在小說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
“您醒了,太太。”
一個陌生的女聲音從床邊傳來。
我轉過頭,看到女傭正坐在椅子上,守著我。
她站起身走到床邊,眼神中帶著關切。
“我…”
我的聲音嘶啞,“我居然沒死。”
“差點就真的死了。”
女傭遞來一杯水,“醫生說再晚來一步,太太您就斷氣救不回來了。”
我接過水杯,手指微微顫抖。
溫熱的觸感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太太,醫生說您剛流產完,要好好休息,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女傭輕聲說道,眼神中帶著擔心。
我閉上眼睛。
從未想過,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在乎我的人,會是這個女傭。
但不需要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拔掉手背上的針頭。
不顧她的驚呼聲,強行掀開被子下床。
“太太,您不能這樣!醫生說您需要靜養!”
女傭急忙上前阻攔,但被我冷漠地推開。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我冷冷地說,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幫我辦理出院手續。”
女傭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我眼中的決絕,最終隻能歎了口氣。
她扶著我慢慢走出病房。
回到那個所謂的家,我卻看到一幕讓我血液幾乎凝固的場景。
許歡桐正將我精心為未出生孩子準備的小衣服、玩具和嬰兒床一件件扔到門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喲,這不是我們可憐的曆太太嗎?”
她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我還以為你會在醫院躺上幾個月呢。”
“這些破爛,留著也是占地方,不如扔了算了。”
我看著那些被隨意丟棄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載著我對未來的期待,如今卻像垃圾一樣被對待。
“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許歡桐輕笑一聲:
“憑什麼?就憑這個家現在我說了算。”
“隨安已經把你掃地出門了,你還以為自己是這裏的女主人嗎?”
我站在原地,感受著心臟被撕裂的疼痛。
疼痛過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一步步逼近許歡桐,聲音低得可怕:
“把東西撿起來。”
許歡桐似乎被我的氣勢震懾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傲慢的樣子:
“你算什麼東西,敢命令我?”
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越過她,蹲下身一件件撿起那些被丟棄的物品。
“你幹什麼?”
許歡桐惱怒地拽住我的手臂,“我說了,這些東西都扔了!”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這些東西,你沒資格碰。”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