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檸楓是山上修行的武僧,被黑老大的獨女看上後,讓人用刀磨平了他的戒疤。
還用他的血,染紅雙唇,在佛像前吻遍他全身。
看著那張妖豔的臉,顧檸楓淪陷了。
盡管有無數人告訴他,季寒妍是出了名的濫情,對他隻是玩玩的。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成了她的貼身保鏢。
在得到顧檸楓後。
季寒妍安定了三年,還為顧檸楓生了個兒子。
可就在他們準備結婚那天。
許昀承回來了。
顧檸楓才知道,季寒妍比誰都專情。
濫情隻是她失去許昀承後,披上的一層偽裝。
這一次,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季老大,我願意離開這裏。”
......
三天前,顧檸楓接到電話,“你老婆兒子在我手上,廣百廢棄大樓,等你一小時。”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積水已經發綠。
顧檸楓紅著眼踢開鐵門,十幾隻藏獒撲上來。
他轉身飛踢,手槍“砰砰”連響,血液在空氣中炸開。
直到空倉露出銀色槍管,最後一隻撲上來,冰涼的犬牙咬住他的小腿。
一整塊肉被撕下來。
顧檸楓還沒來得及反應,無數人持械朝他砍來。
刀光呼嘯,每砍倒一人,顧檸楓身上就多了一道血淋淋傷口。
直到所有人躺下,他見到了被蒙著臉的季寒妍和兒子顧一兢。
“寒妍,一兢!”
可是,下一秒他們臉上多了一個紅點。
“跪下,選一個活。”
顧檸楓瘋了,幾步外,兩道身影劇烈顫抖著,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你不要傷害她們!”
季寒妍混這一道的,想殺她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一千。
而且他們手段殘忍,所以眼下,他並不會覺得對方在嚇唬自己。
“選一個,三——”
“我不是開玩笑的,選一個,二——”
“我給過你機會,一!”
顧檸楓的心瞬間提被撕裂,他整個人跪了下去,“不要!”
可為時已晚,子彈打爆了他兒子的胸膛。
血漿濺入他的眸子,緩緩漾開。
“不,一兢,一兢!”
他發瘋的撲過去,死死抱住孩子,用盡全身力氣解開蒙在臉上的黑布。
可下一秒,地下室裏炸開笑聲。
許昀承從柱子後走出來,發出毫無顧忌的“咯咯”聲。
“原來檸楓哥也會跪下求饒,而且他哭起來這麼醜。”
隨後,季寒妍也從暗處走了出來,眸底風情萬種,“昀承,你終於笑了,不枉費我這麼費勁演戲逗你。”
攥著蒙在臉上的黑布,顧檸楓驀然愣在了原地。
懷裏的根本不是他的兒子顧一兢,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
季寒妍捏著許昀承的下巴,忘情熱吻,直到氣喘籲籲,才滿足的分開,“你先回去等我,以後不許不開心了,知道嗎?”
送走許昀承,她終於想起顧檸楓,斜眸睨了他一眼。
“昀承前幾天不開心,他說很想看看你哭的樣子,所以才演了這出戲。”
“你表現得很好, 我知道這事你有委屈。”
“那群人下手沒輕沒重的,今晚我就把他們全丟海裏去喂魚。”
顧檸楓擦幹眼淚,扯下了蒙在另一個人臉上的黑布。
原來是顧一兢的家庭醫生,她已經沒了氣息,飛彈碎片切開了她的大動脈,血流了一地。
“沒有許昀承授意,他們也不敢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聞言,季寒妍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
“你能不能不要一點小事都往昀承頭上推?他一個讀書人,殺雞都不敢。”
“大不了我答應你,除了名分,昀承有的,你不會比他少。”
“而且今晚我陪你,還不滿足嗎?”
顧檸楓冷笑一聲,他明明才是季寒妍的丈夫。
眼淚模糊了雙眼,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三年的陪伴,比不上許昀承的花言巧語。
想當初,季寒妍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走。
而所有人都勸他,拿了錢就走,是他義無反顧的留下來。
之後,季寒妍被對家綁走,顧檸楓一個人從99樓縱身躍下,以一種不可能的方式撞開玻璃。
麵對幾十人的圍追堵截,他身中27彈也沒有放開季寒妍。
後來,季寒妍咬著他的耳朵,說要給他生一個孩子,她從來沒有為男人做到這個程度。
顧檸楓以為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直到兩個月前,許昀承出現,看著那張與自己七分相似的臉。
顧檸楓才明白,自己隻是一個可笑的替身。
可盡管如此,顧檸楓也沒打算認輸,他以為自己了解季寒妍的一切,而且他還有顧一兢......
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顧檸楓用餘光凝向房內。
此刻,季寒妍赤身坐在男人臉上,眼神渙散,嘴角微張。
感受到異樣的眼神,房內的動靜小了下來。
季寒妍麵帶薄怒,“看好你的門。”
他徹底明白,和許昀承的較量,他沒認輸,顧一兢也沒認輸,但季寒妍已經繳械了。
就在這時,他接到一個電話。
“我能送你出去,你想離開嗎?”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不留餘地,
顧檸楓默默回頭,喉嚨像被什麼堵住,眼眶漸漸濕潤。
許久,他對著電話平靜開口。
“好,謝謝季老大,我願意離開。”
聽見回答,電話那頭的季天梟似乎鬆了一口氣。
“算你識趣,一個月後,我送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