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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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我看見角落裏的小蔡，手指猛地攥緊了手機。

董太太徹底被激怒了。

「夠了！我不需要你在這裏危言聳聽，挑撥離間！你走吧！谘詢費我會照付，就當買個教訓！」

她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這單生意黃了。

但我沒想到，後續的報複，會來得如此猛烈和迅速。

熱搜發酵了整整一天。

我的工作室官網被黑，掛上了一張巨大的黑白遺照，上麵是我的頭像，P得相當草率。

羅菲菲快瘋了，找人處理了好幾次，剛恢複沒多久，又被黑了回去。

對方顯然是個技術不錯的黑客，擺明了要跟我死磕到底。

「這絕對是董太太幹的！除了她，沒人會花這個錢請黑客來搞我們！」羅菲菲在電話裏咆哮。

「我知道。」

「那你還這麼淡定！再不想辦法，我們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別慌，」我慢悠悠地說，「我請的水軍還沒上場呢。」

「什麼水軍？」羅菲菲愣住了。

「你以為我這一天在幹嘛？看戲嗎？」我笑了，「我把我們所有的積蓄，都投進去買水軍和營銷號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然後爆發出比剛才高八度的尖叫：「丁檬！你瘋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是喜歡玩輿論戰嗎？我陪她玩。」

「可是我們哪有她有錢！跟她拚鈔能力，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誰說我要跟她硬碰硬了？」我敲了敲桌子，「菲菲，你忘了我們的殺手鐧是什麼了嗎？」

羅菲菲想了想，試探著問：「......是你的‘神算’？」

「是事實。」我糾正她，「是足以讓她身敗名裂的，事實。」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示意羅菲菲別掛，接起了新電話。

一個略帶沙啞的年輕男聲傳來，透著緊張和不安。

「喂......是，是丁檬大師嗎？」

我聽出了這個聲音。

「我是。董哲？」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董太太那個在國外念書，最近才回家的兒子。

那天在董家，他全程躲在二樓，隻在最後我準備離開時，匆匆露了一麵。

是個看起來很斯文，甚至有些怯懦的男孩子。

「是我。」他的聲音在發抖，「我......我看到新聞了。我媽媽她......她太過分了。你說的都是對的。」

我心裏一動：「哦？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他似乎在猶豫，在害怕。

我加了一把火：「董哲，元寶是你的狗，對嗎？我查過它的芯片信息，主人是你，而不是你母親。」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你......你怎麼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再不站出來說實話，你的狗可能就真的沒命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過了足足一分鐘，董哲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帶著哭腔。

「丁大師，求求你，救救元寶。」

「也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