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王牌相親對象。
早在兩年前宋梔的婚禮現場她就想介紹給我了。
那會兒我是真打算跟裴渡斷了。
因為我從他打來的出差報備電話裏聽到了別的女人的聲音。
嗓音好聽,語氣曖昧。
“裴總,我洗好了,可以進去了。”
我一聽腦子就蒙了,想質問卻發現自己連個像樣的身份都沒有。
隻能窩囊得掛斷電話,把裴渡拉黑。
後來還是裴阿姨給我打了電話。
說裴渡聲音不對勁,像是發燒了,問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我當下什麼都忘了。
婚禮結束,連伴娘服都沒換就坐了最近一班的高鐵去找他了。
裴渡真發燒了,身體溫度燙得嚇人。
我連夜把他帶去醫院,守到淩晨都沒合眼。
第二天他躺在病床上虛弱地跟我解釋。
說酒店的熱水器換了,為了趕時間他才去了秘書那一間。
沒想到我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拉黑了。
最後他也沒去,大冷天的洗了個冷水澡。
發燒就理所應當了。
我愧疚得直掉眼淚,覺得自己真作。
手卻被他握住。
裴渡聲音暗啞,眼中帶著笑。
“幼宜,我近兩年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別老疑神疑鬼的。”
麵對這一幕,我實在沒法不繼續動心。
後來裴渡確實也做到了。
這幾年身邊除了我,再沒別的異性。
連女秘書都換成了男助理。
看,也不全是我死乞白賴地追著他。
他也給了我希望不是嗎?
...
相親對象叫祁青昀。
是宋梔老公的大學同學。
這個名字,宋梔從前兩年就在我耳邊念叨到現在了。
“我承認裴渡那張臉,那個家庭都還不錯。”
“但我的這位男嘉賓,比他還要優秀好幾個維度!”
從前我隻覺得是閨蜜濾鏡,是急於想把我帶出坑的修辭。
可見了麵才知道是真的。
一個人骨子裏的修養是裝不出來的。
祁青昀比裴渡年長幾歲,可處世接物卻高了他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至少我相信他絕不會在醉酒時就口無遮攔。
時間很趕,祁青昀稍後就要飛往國外出差了。
我們聊的時間不算長,但氣氛挺融洽。
告別前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還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
“對了,聽宋梔說你找這個版本的譯文很久了,我淘了一本你看看是不是?”
我疑惑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
在視線觸及到那久違熟悉的硬殼封麵時,心尖陡然一跳。
“就是這個版本!已經絕版很久了,一定很難找吧?”
我小心摩挲著封麵,連眼神都舍不得移開。
我曾經有一本同樣的。
是我舅舅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
我愛不釋手,內容插畫全都記到了腦子裏。
可後來裴渡說喜歡,我就忍痛割愛送給了他。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這本書被他隨手轉送給了另一個女生。
我氣得大哭,正兒八經地跟裴渡冷戰了兩個月。
最終以他半夜爬我窗戶逗我開心,結果摔了腿住院二十多天結束冷戰。
之後裴渡也說過會重新買一本給我。
但這書實在不是那麼好找的。
漸漸的,他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我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跟這本書重逢。
祁青昀看著我眼底湧動的情緒,溫和一笑。
“隻是多花了點時間留意而已。”
我很感激。
想著下次該回個什麼價值相當的禮物給對方。
祁青昀大概是看出來我的想法。
他坦蕩一笑。
“不用放在心上,不過...”
“如果實在過意不去,那半個月後能不能陪我參加一場宴會?”
“就當是幫我個忙。”
比起這本書的價值,這個要求完全不過分。
我翻著書,沒有一絲遲疑。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