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忍著疼痛,開口。
「不走。」
「你!」
江澤耀氣得臉色鐵青,伸手要來拽我。
林欣欣拽住他。
「阿耀哥,別這樣。」
她轉過頭,臉上掛著善解人意的微笑。
「要不我替知晚姐走完這個流程吧?知晚姐現在這個狀態應該也不想上台。」
「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讓大家看笑話,丟了阿耀哥你的麵子。」
江澤耀眼裏的怒火瞬間化為讚許。
「看看欣欣,多識大體。」
他鄙夷地瞥了我一眼。
「再看看你,沈知晚,你除了會給我添亂,還會幹什麼。」
林欣欣羞澀地低下頭,往他懷裏靠了靠。
「可是我沒有婚紗呀。」
江澤耀的目光,瞬間落在我身上。
「你跟沈知晚的身形也差不多,這不就是現成的嗎?」
他對著那兩個伴郎一揚下巴,吐出兩個字。
「扒了。」
我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江澤耀,你敢。」
兩個伴郎對視一眼,麵露難色,卻還是在江澤耀的目光下,朝我逼近。
「滾開。」
我用盡全身力氣,抬腳踹向其中一人。
可我剛受了傷,又穿著繁複的婚紗,根本不是兩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兩個男人一個抓住我的胳膊,一個開始粗暴地撕扯我背後的拉鏈。
我感覺身上一輕,隻剩下修身內衣褲。
林欣欣故作驚訝地捂住嘴。
「阿耀哥,知晚姐可不像我這樣放得開,你這麼對她不好吧。」
江澤耀冷笑一聲。
「正好改改她那身封建落後的思想。」
他走到我麵前,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沈知晚,識趣點,在這裏好好反思,等你想通了去我們的婚房等我,可別搞到晚上入洞房,都得讓欣欣替你。」
說完,他擁著懷裏捧著我婚紗的林欣欣,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房間。
伴娘們把我扶起來穿上衣服,閨蜜小微開口:
「知晚我一直搞不懂你,江澤耀他論身價連你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論人品才華更是比不上沈伯伯給你安排的那個......」
我打斷她。
「對不起,今天害你們跟著我一起受委屈,改天我請你們吃好吃的。」
伴娘們走後,屋裏隻剩我一個人。
我赤著腳,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張巨大的婚禮海報,上麵是我和江澤耀幸福的笑臉。
這一刻卻顯得無比諷刺。
我麵無表情地拿起手機,先是發了兩條信息。
一條發給酒店經理,一條發給婚禮司儀。
他們送給我這麼一份難忘的大禮,自然也是要回敬的。
布置好這一切,我撥通爸爸的電話。
「晚晚?怎麼了?爸爸的飛機馬上就到了。」
我看著窗外,聲音平靜得可怕。
「爸,是我,婚禮取消了,讓飛機掉頭吧,不用來了。」
「還有,停掉江澤耀公司的一切合作和項目,我要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