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衫盡褪,穆朝的食指摩挲著我肩上的紅痣。
屋外寒風敲著軒窗,隱有碎玉聲泠泠。
火盆燒著的炭火熊熊,倒不至於冷得打顫。
穆朝麵若朝雪,紅燭映襯的臉頰引人折腰。
「孟婉暮。」
他念了我的名字。
自與他結為夫妻,他便甚少直呼我的姓名,除非我又做了什麼令他為難的事。
我壯起膽子:「喚妾身的名字怕是生不出孩子。」
「夫人急什麼?」
穆朝的指腹劃過我的下頜。
「為夫是在同夫人,調情。」
肅殺的氣氛倒像要將我生吞活剝,哪裏有的暖玉溫香。
聞聲:「孟侍郎送你與我已有幾載了?」
我不敢抬眼,僅瞄著穆朝腰間的玉帶板回話。
「明泰二十年父親將妾身送與大人,如今已有五載。」
及笄那年,湖心亭一曲廣陵散惹得泛舟遊玩的穆朝另眼相看。
時任織造局五品小吏的父親便視我為升官發財的金鈚箭,滿心歡喜地將我送到了穆朝的榻上。
從此平步青雲,官至刑部侍郎。
穆朝把玩著我的發梢,眸光平靜如秋水,不溫不火。
「至親至疏夫妻已有五載,夫人總不會看為夫稍有失勢,就要換條船渡河了吧?」
「狡兔死,走狗烹。夫人若是改嫁,不見得對他是什麼好事。」
我咽了下口水。
恰恰相反,我心屬穆朝之死靡它。
父親從前與我叮嚀,便是要我討好穆朝。
讓他早些官至首輔,腰纏萬貫美妾成群。
我素來胸無大誌隻是個凡胎濁骨,可父親和妹妹又貪得無厭。
無法,我盡了人倫孝道,現在也想盡盡賢妻之責。
才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見我默不作聲,穆朝抿唇輕笑。
「不知誰這麼大膽敢做夫人的情郎,是笑為夫的刀不夠快,還是笑東廠的消息不夠靈通。」
向前湊近了些,溫熱的呼氣擒住了我的耳尖。
又言:
「還是笑詔獄的家夥什是紙糊的?」
我恍然大悟。
對啊。
我又是如何躲過東廠的眼珠子私會情郎的?靠托夢嗎?
合著容我作鬧了幾天,隻是他公務繁忙未騰出空與我折騰。
他到底沒拆穿我,一手托住我的背。
居高臨下。
「暮兒,為夫這裏痛,怎麼罰你才好呢?」
拉過我的手扶在他的胸口揉了揉,眸若秋水蕩漾。
我未見過這樣的九千歲,五載不過是相敬如賓,也隻有初一同榻和衣而眠。
這番光景折磨得人心癢癢。
我大膽幾分:「夫君,求您......罰我。」
聞聲,穆朝低頭含住我的唇。
濕潤的舌尖若魚兒般遊走,索取與憐惜交融於一池春水。
穆朝他適才講,他會給我個孩子的。
那是不是他身有......長物?
有種窺探到穆朝秘密的興奮,我向他下身探去。
卻抓了一空。
他鬆了開來,彎腰拾起闌裙與我係好。
「今夜為夫還要入宮侍奉太後,夫人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