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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成親三年,我一直以為李晟是愛我的。

直到我發現他是口蜜腹劍的偽君子,一步步算計我。

他曾對我說,我們的相遇是上天的安排,門第永遠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可後來他卻告訴同僚:

「門第當然不會成為問題,我不過是看上了她家的錢罷了。」

「一想到她是個被人用了三年的破鞋,我心裏就惡心得很。」

後來,我提出和離。

他卻發瘋般乞求我,不要離開。

我嗤笑一聲,俯視他:「我沒有男人不會死,但是你沒錢會死得很慘。」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又敏銳又準。

李晟在沐浴,我給他整理換洗的衣物時,卻聞到不一樣的香味。

我是開香鋪的,自然分得清這衣衫上格格不入的香味。

就在我懷疑他外麵有人時,又翻出一張藥方。

雖然我看不懂此藥方是治療什麼的,但是我留了個心眼,藏了起來。

李晟出來後,我努力平複心情隻是問了一句。

他便不耐煩地訓斥我:「別疑神疑鬼的!」

我愣住了。

他以前從不這樣對我說話。

許是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把我擁入懷中,輕聲道歉。

「紫茹,我不是這個意思,今日公務繁忙,我隻是有些累了,語氣重了點。」

我沒有應聲,好像有一根細細小小的刺在心尖上輕輕紮了一下,不明顯,甚至稍縱即逝。

但是那種細微的小小痛感卻在身體裏蔓延開,讓人從頭到腳都難過。

空氣似乎凝固片刻。

他低下頭輕吻我的額頭,耐心地哄著:「都是我的錯,夫人,你就別生氣了好嗎?」

我別過頭去,依然沒開口。

他的吻落在我白皙的脖子上,手也順著領子鑽進去。

他以為隻要這樣,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但是沒有。

我用力掙開,抬眼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你衣衫上的異香是怎麼回事?」

他臉上的柔情瞬間消失,皺起眉頭,怒斥。

「不過就是不小心沾上同僚身上的香囊罷了。你還想要什麼解釋?你鬧夠了沒有?!」

我冷哼一聲。

這哪裏是男子用的香料。

分明是——

他揉了揉太陽穴,冷聲道,「今日被你這麼一鬧,我已沒了心情,罷了,我去處理公務了。」

之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我一眼。

「許紫茹,你知道的,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胡攪蠻纏又難哄的女人......從前我視你為唯一,如今我娶了你,你依然是我最愛的那個。」

之後搖搖頭又長歎一聲,像是在訴說對我的失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是怎麼了?」

2

一連好幾天,李晟都不著家,總是說公務繁忙。

連我也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我做了一桌子好菜,等他。

可下人來報,說他去了醉仙樓。

思考許久,我還是決定去看看。

「李大人,沒想到你還真不在乎門第,娶了那商賈之女許紫茹。」

「門第當然不會成為問題,我隻不過是看上了她家的錢罷了。」

「一想到她是個被人用了三年的破鞋,我心裏就惡心得很。」

我站在門口,抬起的手慢慢收緊,指骨微微泛白。

原來,在李晟心裏,我隻是個被人用過的破鞋。

頓時,我仿佛掉進了冰窖裏,從心頂涼到了腳尖。

「惡心」兩個字,猶如一把鈍了的銼刀一點點殘忍地割開我的心,悲痛從傷口流出,撒落一地。

雅間裏,他的同僚表示十分讚同:「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誰樂意找一個棄婦,還不是因為她有錢。」

李晟點頭。

說罷,同僚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沒事,她有錢就行,隻盼李大人苟富貴,勿相忘。」

又問,「你外頭的人不怕她知道?」

李晟醉醺醺的,拍著胸脯十分自豪。

「她好騙,隻要我一生氣她就繳械投降了,根本不會想到我在外麵有女人。」

聽到這,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厲害。

整個身體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腦中一片空白。

顫抖的四肢卻像紮根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半步,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

誰曾想,曾經那個愛我如命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明明三年前,陪著心灰意冷的我,渡過黑暗時光的人是他。

明明兩年前,對我窮追猛打,讓我多看他一眼的人是他。

明明半年前,在新婚之夜激動落淚,說得償所願的人也是他。

原來,他在乎的是我的錢,不是我這個人。

我在他心裏,是這麼的不堪。

3

三年前,我和前任夫君剛和離,他便出現了。

和離對於我們女子來說,總是受人指指點點的。

世人會把所有的汙名都放在我們身上。

說我們不孝不賢......

在心灰意冷時,我曾想過就這樣死去。

可是我沒有這樣做。

可不巧,那時候不小心落了水,他奮不顧身救下了我。

他開導我,陪伴我,幫助我......

他滿腹經綸,為人穩重。

一步步,在和他接觸的過程中,我愛上了他。

他像一束光一樣出現照亮了我,讓我再一次相信愛情。

我們一起經曆了許多事,不顧及門第,不顧父母反對,才在我和離後的第三年走到一起。

可是,男人的愛意像花期一樣短,僅僅半年就凋謝了。

4

可我不甘心,我想看看那位讓他著迷的女子是何模樣。

我跟著他到了城西的一處小院子。

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把他扶進屋。

原來,他喜歡這樣婀娜多姿的女人。

通過門縫,我聽到他們說的話。

「李郎,你什麼時候讓我進門嘛?」

女子嬌滴滴地坐在他的腿上。

李晟輕輕撥弄她額前的碎發,道:「不著急,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我都等了你三年了,我人和心都給了你,你可不能不負責。」

女子撅起小嘴,佯裝生氣,可這樣的模樣更加讓人動容。

「快了,等我把她的錢都弄到手,我便休了她,娶你。」

說罷,李晟便俯身吻了下去。

之後的事,我不敢再看下去。

走在街上,我拚命大口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整個人卻是渾渾噩噩的,我不知道何時回到府上。

隻知道一整夜未眠,我呆坐著,一瞬不瞬地盯著跳動的燭火。

5

最後還是婢女喚了我,我才打起精神來。

「夫人,薑大夫來了。」

「讓他在偏廳等著吧。」

我快速梳洗便去迎客了。

薑時安,與我青梅竹馬,我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

薑時安擰著雙眉,眼中滿是擔憂,「紫茹,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淺淺一笑,「許是昨日沒有睡好。」

「之前托人給你送的藥方,可知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正因為此事前來,這藥方沒什麼不妥,是孕婦安胎用的。」

原本他張開的嘴又閉上,最後還是問:「紫茹可是有了身孕?」

我搖搖頭苦笑。

我是真沒想到,我的夫君瞞著我有了外室,甚至還有了孩子。

薑時安心中有了答案,很識趣也沒問。

經過昨晚一整夜的思考,男人,是靠不住的。

真正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6

我一心撲在香鋪上,日夜連軸轉。

沒有心思再想其他事。

「剛剛那位夫人拿的香囊,我也要一份。」

我沒想到李晟的外室居然是我們香鋪的常客。

這次我看的真切,這名女子身材曼妙,長得與我有三分相似。

但是卻比我年輕。

很好,拿著我的錢去養外室是吧?

「柳曼?你怎麼在這?」

婆母聽著聲音很耳熟,走到柳曼跟前仔細瞧著,喚了一聲。

婆母便是拿了剛剛最後一份香囊的夫人。

柳曼看起來很驚訝,可我從她的眼神看出了一絲得意。

可誰知,下一秒柳曼直接跪在地上,滿麵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愛。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曼兒已經懷了李郎的骨肉了。」

「如今身子越發沉重,實在是難以獨自生活,還望老夫人可以讓我進門,我什麼都不要,隻求能平安生下孩子。」

原來,這柳曼是故意趁著婆母在的時候來。

真是好心計!

既然說服李晟行不通,隻能從婆母下手了。

婆母先是一愣,而後喜笑顏開:「哎呀!這可是喜事啊!」

婆母還沒說完便被我打斷了。

我冷眼瞥了眼柳曼又看向婆母,淡淡地說。

「你說懷的是我夫君的孩子,你可有證據?萬一是外麵哪裏來的野種呢?母親,您說是不是?」

婆母似乎也覺得有道理。

突然,門口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7

「我就是證據。」李晟看著我,眼神如同冰山一般冷漠,沒有一絲溫度。

又順手把柳曼扶起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

我微微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質問:「李晟,你什麼意思?你當初不是說此生隻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嗎?」

他淡淡開口:「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索性都說清楚。」

「柳曼與我青梅竹馬,她等了我三年,如今又有了身孕,該給她名分了,納為側室。」

我捏緊手帕,死死地盯著他,聲音帶著怒意,「我不答應!」

他怒斥,「我李府還輪不到你做主!」

之後語氣突然柔了下來,他垂下眼,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聲音低啞至極。

「她等了我三年,也跟了我三年,而我也喜歡你三年,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卑微又可憐的影子。」

「許紫茹,你仗著自己有錢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從前都不屑於看我一眼。」

「可我還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隻能像隻小狗一樣,低聲下氣地舔著臉陪著你。」

他對上我的目光,眼神裏有些憂傷。

「有時候我總在想,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聽話的小狗?」

「如今我已經是前途光明的進士,我終於可以在你麵前抬頭做人了。」

「可是你還是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我,連撒嬌都不會。」

「我堂堂一個進士,為何還要聽你的?如今我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心裏有這麼多的委屈。

可是我們相識三年,又成親半年,我漸漸為了他卸下了所有防備。

我以為他是懂我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所以呢?」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你該補償我的,隻要你接受了曼兒以及她肚子裏的孩子,我們就兩清了,這事就過去了,就能幸福地重新開始了。」

我嗤笑一聲,「你內心的自卑為何要我來補償?」

這一次他徹底怒了。

「別忘了,你隻是個棄婦,被人玩了三年的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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