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那些年我時常的情緒低落、月經不調,根本不是什麼體質偏寒,全都是拜他所賜!
他一邊喂我吃著毒藥,一邊假惺惺地關心我,這簡直是人間地獄。
蔣川,你好狠的心。
我拿著那份報告,去了我們以前最喜歡去的一家清吧。
老板娘還認得我,笑著問:“今天蔣先生沒陪你一起來?”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我點了一杯最烈的威士忌,冰塊在杯子裏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酒很烈,從喉嚨一路燒到胃裏。
可再烈的酒,也暖不了我那顆已經凍僵的心。
我拿出手機,翻看著我和蔣川的合照。
從青澀的大學時代,到步入婚姻的殿堂,再到這些年一起旅行的點點滴滴。
每一張照片裏,他都笑得那麼溫柔,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我曾經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現在才知道,我隻是活在他精心編織的騙局裏,一個自娛自樂的小醜。
他毀了我做母親的權利,毀了我對愛情的所有想象。
他把我的人生,變成了一個笑話。
鄰座的客人大概是覺得我奇怪,頻頻向我投來目光。
我不在乎。
我舉起酒杯,對著空氣,也對著那個愚蠢的自己,輕輕碰了一下。
然後,我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和辛辣的酒液混在一起,又苦又澀。
我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家。
車庫的燈亮著。
蔣川正蹲在地上,費力地想把後備箱裏的兒童座椅拆下來。
看到我,他明顯慌了。
“書妤,你喝酒了?”他站起身,試圖擋住我看向後備箱的視線。
我沒有理他,徑直走到他麵前,把那份檢測報告甩在他臉上。
“這是什麼,你給我解釋一下。”
紙張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隻一眼,血色就從他臉上褪得幹幹淨淨。
“這......這是什麼?我不知道。”他還在嘴硬,眼神卻已經開始躲閃。
“不知道?”我冷笑一聲,“蔣川,你給我吃了七年的避孕藥,現在跟我說你不知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像是被踩中了痛腳,聲音陡然拔高,“沈書妤,你是不是瘋了?被害妄想症嗎?”
“我瘋了?”我一步步逼近他,“對,我就是瘋了!被你這個畜生給逼瘋的!”
我揚起手,想給他一巴掌。
他看著我高高揚起的手,眼神裏是前所未有的慌亂,呼吸急促,嘴唇翕動著想狡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恐懼最終化為惱羞成怒。
他先我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你鬧夠了沒有!”他麵目猙獰地低吼,“我告訴你,你別給臉不要臉!把我惹急了,對你沒好處!”
我看著他陌生的臉,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疼得我快要無法呼吸。
我用盡全身力氣,把手裏的空藥瓶朝他砸了過去。
瓶子擦過他的額角,在牆上撞得粉碎。
他愣住了。
下一秒,一個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