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末夏來不及多想,也跟著跳下去。
騰空的一瞬間,卻被人攔腰抱住,落入一個霸道的懷抱。
男人的聲音危險地在她耳邊響起:
“許末夏,真有你的,有這麼多男人為你前仆後繼。”
許末夏垂眸,心頭湧起酸澀憤恨和荒謬感。
她轉身,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落在秦仲餘臉上,纖長的指甲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留下猩紅的血痕。
雖未說一句話,秦仲餘卻能在她眼中看見清晰的怒意。
秦仲餘抹了把臉,舌頭將臉頰頂出個弧度。
“怎麼?你心疼他?”
“嗬,你什麼時候才能記住,我的小雀兒,隻能有一個主人。”
他鷹隼般的眼眸眯起,不顧許末夏的掙紮,將女人扛在肩上,重重塞進車裏。
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回到別墅,他將許末夏拷在床上,欺身壓下來:
“既然這麼不乖,那就什麼地方也別想去。”
“就在我給你打造的金絲籠裏,好好活。”
許末夏臉頰一疼,秦仲餘修長的手指無情地捏住她的嘴,強迫她張口。
“什麼時候會說話了,什麼時候放你出去。”
許末夏一口狠狠咬在秦仲餘的虎口。
口中泛起血腥味,她也沒停。
秦仲餘仿佛沒感覺那般,在他麵前低笑。
聲音帶著幾分愉悅:
“不錯,還知道咬人。”
許末夏鬆了口,咬牙切齒。
她搞不懂秦仲餘想要什麼。
分明從前,兩人坦誠相待,要什麼期待什麼愛什麼,秦仲餘毫無保留地告訴她。
直到她變成了啞巴,直到傅晚出現,一切都變了。
他什麼也不願意說。
變成啞巴的那個人,似乎是他。
接下來幾天,許末夏被強行鎖在了別墅裏。
秦仲餘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許末夏卻能在傅晚的消息裏,得知秦仲餘的全部行蹤。
第一天,陪傅晚試婚紗,秦仲餘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第二天,秦仲餘在拍賣場花十億給傅晚拍下一套珠寶做新婚禮物。
第三天,為博傅晚一笑,秦仲餘燃盡了全京市所有的煙花。
許末夏一張張劃過去,秦仲餘的臉熟悉又陌生。
但奇怪的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
她隻覺得胸口空蕩蕩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塊,卻已經流不出血了。
第三天晚間,別墅的密碼鎖終於響起。
卻不是秦仲餘,是阿烈。
他快步走進,細細打量過許末夏身體的每一處,看見沒有新增的傷痕,才鬆了口氣。
隨即,他又露出羞澀的笑:
“項鏈我找到了,已經洗幹淨了,沒有別人的味道。”
手指觸摸到項鏈的那一刻,許末夏眼淚決堤。
她清晰地看見男人傷痕累累的手,和猩紅的眼眸。
不知道他費了多少心思,才能來見她一麵。
許末夏擦幹眼淚,再次對他做出同樣的手語——“我要離開”。
阿烈看了她許久,輕笑一聲。
他語氣溫和,眼睛盛滿溫柔,卻也藏著幾分許末夏看不懂的決絕:
“好。”
“會死嗎?”
許末夏問。
阿烈模糊地回答:
“死也不可怕。”
許末夏聽懂了。
她準備好了汽油和火。
若是阿烈死了,她自己爭一條路。
阿烈走後,別墅裏又隻剩下許末夏孤寂一個人。
然而這天,秦仲餘也回來了。
他心情不錯,神色飛揚。
“末夏,還有兩天,我就要娶傅晚了。”
“等我娶了她,所有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秦仲餘分明在笑,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栗。
兩天,許末夏在心裏默默倒數。
還有兩天,她也該走了。
“你不是想出別墅嗎?明天我帶你上遊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