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小就喜歡李玉州,生怕他說我半句不是。
因此但凡他開口,我基本上有求必應。
可這一次,我隻覺力不從心。
我與他對持:“李玉州,薛小小的可憐跟我有什麼關係?這皇冠是我父母給我的,我憑什麼借她?”
李玉州有些壓抑,像是第一次發現我是如此伶牙俐齒。
薛小小哭的梨花帶雨,明明是她為難我,可她卻不停的跟李玉州懺悔哭訴。
“玉州,是我不好,跟柳同學無關!”
“我這樣的人,哪裏配得上那樣好的東西。”
李玉州聞言心疼不已:“小小,你別這樣說,大家都是人,沒有誰比誰高貴。”
說著,他瞪了我一眼:“柳若萱,跟小小道歉。”
我氣笑了:“我憑什麼道歉?”
就因為她可憐,她就有理?
我條件好,所以我活該?
李玉州不悅道:“小小好心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會,你還當眾奚落她,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我反唇相譏:“她說她沒有收過禮物,我好心給她送禮,怎麼還是我不對了?”
李玉州氣急敗壞:“瞧瞧你趾高氣昂的樣子,我看你就是嫉妒小小!”
我氣笑了!
無論樣貌或是學習,我自認都不比她薛小小差。
因此,我想不明白她身上有哪點值得我嫉妒?
薛小小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李玉州:“玉州,你別這樣說。是我不好,是我太貪心了!”
“柳同學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身上隨便一個物件,都夠我一年的開銷了。”
“她的東西,哪裏是我能染指的。”
我自認跟薛小小沒有任何衝突,不明她為什麼三番五次針對我。
閨蜜周周看不下去了,不爽道:“那你記得回去問問你的父母,為什麼不努力!”
薛小小瞬間泣不成聲:“我父母雙亡,是奶奶把我養活的 。”
周周有些於心不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薛小小傷心欲絕:“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
“可我隻想活下去,我有什什麼錯!”
李玉州深以為然,憤怒的瞪著我。
“柳若萱,你家柳家家大業大,這就是你們家的待客之道?”
周周擋在我麵前:“是我說錯話,關萱萱什麼事?”
李玉州氣急敗壞:“我跟柳若萱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一把拉住周周,對她搖了搖頭,周周忿忿不平卻又識趣的退到邊上。
我望向李玉州:“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沒有邀請她來。”
“既然她沒有邀請函,自然不是我柳家的客人。”
在眾人輕蔑的目光中,薛小小聞立馬站起身:“對不起,我知道你看不慣我,我這就走。”
說著,就要往外麵跑。
李玉州眼疾手快的攔下她,對我怒目而視:“小小是我請來的,你要是趕她走,那我自然也不會留!”
我難以置信道:“李玉州,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李玉州有恃無恐道:“我當然清楚,隻要你當麵跟小小道歉,我就留下來,否則,我就帶她一起離開。”
我氣憤道:“李玉州,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李玉州得意道:“既然,你知道今天的重要,那就快點跟小小道歉!”
“我父母在國外趕不回來,我要是走了,丟臉的可是你們柳家!”
“柳若萱,我勸你識趣點道歉,否則,你自己去應付剩下的爛攤子吧!”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心止不住下沉。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可盡管如此,他還是光明正大的給我難堪。
最令我詫異的是,他竟然為了給薛小小出氣,明目張膽的威脅我。
我壓下心底的刺痛,冷冷道:“首先,我沒有錯。其次,我絕不可能道歉。”
“我們的事,事關兩家的顏麵,如果你去意已決,我尊重你的選擇。”
“隻是,但凡你今天走出這個門,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李玉州沉下臉:“你威脅我?”
我冷著臉跟他對持:“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過吧。”
薛小小見狀,拉了拉李玉州的袖子。
“玉州,你沒必要為了我這樣。”
李玉州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這不止為你,更為了我自己。”
“走吧,你不是還沒有吃飯,我帶你去吃飯。”
薛小小下意識望向我:“這.....不太好吧!”
李玉州不屑一顧:“沒什麼不好的,走,我帶你去吃飯。”
話畢,他不容拒絕的攬著薛小小轉身就走,全程對我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