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歲生日那天,父母特意為我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麵的生日宴會。
父母商定為我慶生的同時,順道宣布我跟男朋友李玉州正式訂婚的消息。
可我萬萬沒想到,當天李玉州竟然帶著貧困生薛木木高調入場。
薛木木穿著z家最新款小禮服,一改往日的素淨,嬌俏可人。
兩人宛如金童玉女,登對得很。
再場的人,對我跟李玉州的婚事各個心知肚明。
見狀眾人紛紛側目,望向我的眼神裏有憐憫、有揶揄,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我渾身氣血上湧,隻覺得無比難堪。
我媽上前握住我的手,不動聲色的擋在我麵前。
我爸蹙眉,轉頭讓管家先把禮物拿上來。
管家點頭,立馬將那頂美輪美奐的鑽石王冠取來。
萬眾矚目中,我爸將王冠戴在我的頭上。
“生日快樂!我的小公主!”
我忍不住抱住父母,哽咽道:“謝謝爸爸、媽媽!”
現場的氣氛頓時達到了gao潮,歡呼聲不絕於耳。
而李玉州帶人來的事,就這麼悄然揭過。
切完蛋糕,我跟在父母身邊同長輩敬酒。
酒過三巡,得到父母的同意,我轉身去找自己的朋友。
熟識的小姐妹將我團團圍著,各個欽羨不已。
“萱萱,你爸爸媽媽也太愛你了吧!這個皇冠可是有價無市,稀罕的很呢!”
“萱萱,過兩天我要辦個展,你這個皇冠可以借我做壓軸嗎?”
“萱萱,你今天的妝造也是林大師的手筆吧!你也太好命了吧!我約了他三個月了,一直沒約成。”
聽到這,我忍不住顯擺道:“他是我媽的摯友,特意為我排了檔期。”
圈內的小姐妹們又是一陣羨慕的驚呼,不得不說,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就在這時,李玉州帶著薛木木不客氣地坐在我身邊。
“若萱,一個生日而已,有必要這麼隆重?”
我的好閨蜜周周,聞言不爽了。
“李少,去年你生日萱萱可是為你包下整艘豪華遊輪慶生,要論隆重,還是你略勝一籌吧!”
李玉州頓時臉掛不住了,責怪地瞪了我一眼。
“那是她一廂情願,我隻是被迫營業。”
我錯愕的望向他,隻覺得無比難堪。
那段時間他沉迷遊輪,逢人就說。
我這才投其所好,沒想到,我的一片真心如今倒成了他嘴裏的煩人精。
身為知情者的周周聞言,憤憤不平,還想幫我說話。
我不想場麵太過剛忙製止,順道轉移話題。
好在這次,李玉州識趣的沒有在多說什麼。
眼看氣氛自此熱絡起來,一旁的薛木木盯著我頭上的皇冠,悠悠道:“若萱,我真的好羨慕你,從小到大什麼都有。”
“不像我,從小到大連件像樣的禮物都沒有。”
“像我這樣的人,窮極一生也勉強算個配角。”
李玉州心疼不已:“木木,你別妄自菲薄,你很好,比某些養尊處優隻知道嘩眾取寵的千金大小姐好多了。”
他這話說的喝不客氣,我頓時臉色不好了。
這不是李玉州第一次拉踩我,捧高薛木木。
平時就算了,可今天是我的生日,磐。
父母還想當庭宣布我們的婚禮,我說什麼都不能讓家族的臉麵著地。
“沒想到薛同學的身世,如此可憐。你什麼時候過生日,到時候通知我,我定會備上好禮送上。”
我的小姐妹聞言,紛紛附和:“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薛小小雙眼猩紅,一臉受傷:“柳同學,我雖然窮,但也知道不受別人嗟來之食的道理。”
“我隻是覺得你的皇冠很好看而已,沒有其它任何意思。”
李玉州心疼的噓攬著薛小小的肩膀,望向我眼神不善。
“柳若萱,都是同學一場,你何必盛氣淩人!”
“既然小小好奇,你還不快把皇冠摘下來,給小小戴戴。”
我懷疑是自己幻聽:“你說什麼?”
李玉州不以為意:“隻是讓你把皇冠給小小戴帶戴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何必這麼小氣。”
我望向他,說不出的失望:“我的東西,憑什麼給她?”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還是他的女朋友,他公然帶別的女人赴約,還要我把我的皇冠借她。
他這樣,跟當眾打我臉有什麼區別。
李玉州壓根沒有意思道我的處境,又或者說他壓根不在意。
隻見他沉下臉,不悅道:“小小身世坎坷,自小沒有見過好東西,她隻是好奇而已,柳若萱,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