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鬥不過身強體壯的男人們,隻得拖著滿身的傷走回家。
到了家門口,我才發現那些被顧瀟瀟找來的小混混們,竟然跟著我回到了家。
那些混混在我身後吹起了口哨。
顧瀟瀟從家裏出來,大喊一聲:
“姐姐,你是不是又去跟野男人鬼混了?”
“弄大肚子還不滿足你嗎?”
看見我身上被撕扯的滿是殘片的衣服,和脖子上露出的傷痕。
爸爸拿著雞毛撣子衝出來。
“你這個騷貨,我看你離了男人真的活不了了!”
“你們這些男的也是,玩夠了就趕緊走吧。我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原文飄過:【見小混混們還不死心,爸爸挨個送別他們。】
是爸爸先讓我感到無地自容,那就幹脆都別活。
我低著頭把【送別】改成了【吻別】。
我爸一邊掙紮一邊往他們臉上湊,一群小混混根本推不開200斤的他。
半小時以後,爸爸頂著腫起的嘴巴,和滿臉的巴掌印回家了。
回家後爸爸把他的丟臉行為,怪罪在了我頭上,從狗窩裏提起我的脖領子,對我又是一通毒打。
“你這樣抹黑女兒名聲,願願以後怎麼做人?”
我聽見媽媽的發問。
當然,她是怕我丟了他們的臉。
我的視線不自覺落在了角落裏,一瓶早就買好的敵敵畏農藥上麵。
這是我曾經為自己準備的,想著某一天一了百了。
可老天給了我一次擺脫悲慘人生的機會,無論如何,我也要活著。
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
“許聽洲,你來看望我啦!”
顧瀟瀟興奮地迎上去,“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啦,完全可以參加國慶節的話劇演出!”
“沒問題,我的女主角。”
兩人你儂我儂,而我躲在狗窩裏,像是偷窺著他們地陰溝裏地老鼠。
許聽洲的腳步聲就一點點靠近了狗窩。
他在外麵輕輕敲敲門,把一張邀請函半塞進了狗窩門縫裏。
“顧願願,你也來參加話劇演出吧,還缺一些路人甲角色,不必彩排。”
從小到大,所有同學都嫌棄我身上又醃入味的垃圾桶臭味。
他們都在背地裏給我取綽號“垃圾妹”,隻有許聽洲接近我時,沒有故意捂鼻子。
我實在沒辦法拒絕許聽洲,還是抽走了那張邀請函。
話劇在學校禮堂舉行。
開場那天,爸媽來到後台,拿著熒光棒,舉著橫幅,上麵印著“瀟瀟寶貝!你永遠是爸媽心中的公主!”
他們三人和睦地湊在一起,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
“爸媽,我上台了,記得給我歡呼哦!”
顧瀟瀟提著裙子準備上台,路過我身側時,忽然尖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原文浮現:
【顧瀟瀟狂流眼淚:“都是我不小心,姐姐不是故意推倒我的。”】
眼看著爸爸已經把怪罪的眼神投到我身上,我把“眼淚”改成了“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