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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後,我主動找到了周京序母親,提出要和他離婚的事。
他母親自然高興,當初結婚的時候她就極力反對,
如果不是周京序以絕食威脅,她不會妥協我這種無權無勢的女人進門。
簽好離開,剛出門,
一輛麵包車停到我身後,下來兩個魁梧壯漢將我迷暈。
被冷水潑醒,我眼前坐著前一天還在美國的許卉和兩個人穿西裝的男人站在她兩側,
其中一個正玩著匕首,另外一個手拎著水桶。
“你醒啦。”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繩結,問道:“你什麼意思?”
許卉笑著鼓掌:“難怪當初京序會對你有意思,死到臨頭還能這麼冷靜,確實有意思。”
“你知道嗎,其實京序在美國治療一年時就恢複了記憶。”
我靜靜看著她。
許卉得意:“他失憶的那一年裏是我陪在他身邊,他不說了嘛,我是他秘書~”
“一年後他恢複記憶,我問他要不要回國,他說不~”
許卉說的這些事我都不知道,那時候我剛流產,正在家養著。
“你流產那天是我倆正式和好的時候,你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躺在他身邊。”
許卉的話猛地將我拉到那一天。
周京序失憶,家裏所有傭人舉家搬到美國陪護照顧,
我一個人收拾偌大的別墅,
一個狡猾沒踩穩從樓梯上摔下,身下血流成河。
痛到幾乎發不出聲音,摸到手機時條件反射找周京序。
我記得,他接電話時喘著粗氣,
我忍著劇痛,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說是在治療,讓我別打擾。
現在想來,我那天還真是賤,自己小命不保卻還在關心他。
孩子沒了,我告訴他的時候,
周京序隻平靜的回了我一句注意身體。
我當時卻高興極了,覺得他關心了我,似乎一切都在好轉。
可許卉的話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哪有什麼狗屁好轉,
他敷衍的關心,也不過是為了求一個良心安穩。
淚水不自覺的流,我瞪著笑的刺眼的許卉:“你究竟想幹什麼!”
“京序說了,走可以,但不能讓他被人詬病。”
“太子爺為什麼離婚,因為夫人耐不住寂寞,臟了~”
她說罷,身旁的兩個人便搓著手擠著小眼向我走開。
我身後的動作加快:“我不信!”
“那就讓你徹底死心。”
許卉掏出手機打電話,兩秒後,
電話那頭響起了我曾日思夜想的聲音:“解決了?”
許卉甜甜一笑:“馬上,等我回去~”
電話掛斷,許卉站在我麵前,拍了拍我的臉,
“要怪就怪你蠢。”
“我早點解決你,早點回去給我的暖暖過生日,動手!”
許卉說罷離開,在兩人的手碰到我肩膀的瞬間,
身後的繩結開了。
我抬頭,一手握一人的脖子,
砰地將他們的頭撞在一起,
下一秒,一人一腳踹倒在地。
趁他們痛苦不能起身時,我跑了。
回到我和周京序的那個家,看見自己的行李都被扔了出來。。
裏麵傳來周京序和暖暖的笑成:“我們回家了,高不高興啊~”
我在這裏生活三年,卻沒把這裏變成我的家,
更沒人把我當做家人。
我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裝進行李箱時才發現,
三年了,我的行李竟然一個行李箱就能裝下。
手機噔噔響起,
一條日期提醒,一條微博特關周京序發微博的通知。
【一家人(愛心)】
配圖正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底下有網友評論,
【好幸福啊啊啊!】
我和他結婚三年卻沒人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隻因為我們當年還沒來得及辦婚禮,他就出了車禍去到美國治療。
我們在一起時人人皆知卻不知道我的臉,現在我們分開了,也沒人知道過我。
這三年,就像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