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前,我的病情突然加重,渾身抽搐,吐血不止。
因為早年捐過一顆腎,我身體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症,每個月都得去醫院續命。
然而,救護車剛到家門口,我丈夫陸廷宴就抱著他的心頭肉喬薇薇,搶先一步攔在了車前。
“醫生!快!快救救薇薇!她腳崴了,疼得走不了路了!”
醫生看著我滿身的鮮血,當機立斷:“這位女士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送醫!”
等我從鬼門關被搶救回來,躺在慘白的病床上,陸廷宴卻板著臉衝我發火。
“就因為你,薇薇的腳踝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怎麼就不能忍一忍?反正你去醫院不都成常態了嗎!”
我看著自己手背上紮著的滯留針,眼眶酸得發脹。
“你沒看見我都吐血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麼?”
陸廷宴眼裏的冰冷瞬間化為愧疚,他俯身握住我的手,嗓音深情。
“對不起念念,是我混蛋,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直到下一次發病,在去醫院的路上,他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車開進了郊區一座廢棄的地下室。
他拽著我的頭發,將我狠狠扔進冰冷刺骨的水牢。
“你不是最愛拿你的病說事兒麼?我今天倒要看看,不去醫院,你到底會不會死!”
......
冰冷的水瞬間淹沒了我的口鼻,刺骨的寒意鑽進四肢百骸。
舊疾引發的劇痛讓我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
水牢上方的觀察室,陸廷宴正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給喬薇薇剝著一隻鮮紅的基圍蝦。
他細心地剔掉蝦線,然後親手將蝦肉喂進喬薇薇的嘴裏。
喬薇薇嬌笑著吃下,順勢吻上了他的唇。
其實陸廷宴患有嚴重的海鮮過敏,所以我們結婚這麼多年,家裏連一丁點海鮮的影子都不能有。
漸漸的我自己也戒掉了海鮮。
然而現在才知道,過敏也是分人的。
觀察室的擴音器裏傳來陸廷宴冰冷的聲音。
“蘇念,給薇薇磕頭道歉,承認你的錯誤。”
我咬著牙,沒說話。
他耐心耗盡,讓人把一份文件念給我聽。
是一份財產贈與協議。
他要我簽字,把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都無償轉給喬薇薇。
“簽了它,我就放你出來。”
我氣得發笑,喉嚨因為浸水而嘶啞。
“陸廷宴,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看著他,腦海裏閃過無數他為了喬薇薇的小事而訓斥我的畫麵。
喬薇薇切水果劃破了手,他淩晨三點把我從床上拽起來,罵我為什麼沒有提前把水果切好。
喬薇薇說想看海,他便立刻拋下發著高燒的我,陪她飛到三亞。
原來所有的愛,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