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的第三年,前夫要我再次替他酒駕撞人的白月光頂罪。
他找不到我,惱羞成怒下,攔下一個外賣同事,懸賞萬金找我。
外賣員一怔,輕聲說:“林司嵐?她三年前就死了。聽說是個雨夜,被車活活撞死的。”
前夫冷笑,斷定這是我找來的托。
他輕蔑地開口:“林司嵐你真是長本事了,敢跟我玩失蹤?”
“你告訴她,三天內不現身,我就讓她那擺攤的殘疾母親,在江城寸步難行!”
外賣員望著遠去的豪車,一聲輕歎:“還找她母親幹嘛?她母親也快死了......”
......
我隨著顧言琛,飄回了他那頂層公寓。
門剛推開,真絲睡袍的蘇晚晚就纏了上來。
“言琛,怎麼樣?找到林司嵐了嗎?她肯幫忙嗎?”
顧言琛沒應聲。
他反手將車鑰匙甩在玄關櫃上。
他扯了扯領帶,整個人顯得非常煩躁。
“她本事大了,學會假死脫身了。”
“死了?!”
蘇晚晚的聲音陡然拔高,隨即像是站不穩似的,踉蹌著抓住顧言琛的胳膊,
“不可能!言琛,她是不是......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們,編出來騙你的?”
一陣熟悉的惡心瞬間上頭。
三年前,也是這副神情。
他為了讓蘇晚晚從一場鬥毆傷人案裏脫身,親手把我鎖進別墅的地下室,斷水斷食。
事後,他用額頭抵著我的,通紅的眼眶裏全是歉意,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他為我擦洗,一口口喂我喝粥。
可罪,是我頂的。
蘇晚晚見顧言琛不說話,眼淚說來就來。
“肯定是這樣!司嵐姐姐一定還記恨我,才編這種假死的謊話。”
“言琛,要不......算了吧?別再難為她了,大不了我去自首......我不能沒有你,但我更不能毀了你。”
顧言琛終於為我的“失蹤”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心安理得發怒的借口。
他似乎也很煩躁,一把推開蘇晚晚。
“這個賤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曾逼我辭掉熱愛的糕點師工作,去做風吹日曬的外賣員,說我頂著“前科”,幹這個才不會引人注目。
轉頭又在我打工的餐廳,偷偷充值一筆巨額會員費,讓老板以獎金的名義發給我,隻因為無意中瞥見我曬傷的胳膊。
這種分裂的施舍,我早就膩了。
“別他媽哭了!”
顧言琛一腳踹在茶幾上。
“一聽見‘死’這個字老子就煩!肯定是林司嵐那個賤人又在耍花樣!”
蘇晚晚立刻收了聲,連忙抱住他,聲音哽咽。
“你隻是太累了,言琛,別不要我,我隻有你了。”
他猛地甩開了蘇晚晚。
“我必須找到她,我倒要看看,她能躲到哪兒去!”
“砰”的一聲,門被狠狠關上。
蘇晚晚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立刻消失。
她撥通一個電話,語氣冷漠。
“去查查今天攔住顧言琛的那個外賣員,讓他永遠閉嘴。”
“還有,去哪個老街找幾個人,把她媽的攤子給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