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子向我哭訴他在學校被霸淩,
我卻轉頭把他送進了一家以“鐵血教育”聞名的全封閉寄宿學校。
麵對老公的心疼,我一臉正色:“這是為了鍛煉他的意誌!你看,學校裏都是‘朋友’,再也沒人霸淩他了。”
隻因上一世,我賣掉父母留給我的房子,花費百萬為繼子鋪路。
而我病入膏肓時,功成名後的繼子卻將我趕出家門,讓我痛苦死去。
這一世,我看著繼子在朋友圈裏曬出的5點起床跑操,曬食堂的窩窩頭,被教官責罰的傷痕。
狠狠點讚。
並評論:“兒子,加油!媽媽永遠支持你!”
······
我叫溫晴,特級教師。
此刻,我正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在我臉上。
屏幕上是繼子林墨的朋友圈。
一張淩晨五點的天空,配文:“跑操。”
一張食堂的窩窩頭,配文:“營養餐。”
一張他被罰站的軍姿,身體筆挺僵硬,配文:“鍛煉意誌。”
我指尖輕點,挨個讚了一遍。
然後,一字一句地敲下評論。
“兒子,加油!媽媽永遠支持你!”
手指剛離開屏幕,陳浩的電話就跟催命符一樣打了過來。
那咆哮聲震得我耳膜發麻,幾乎要刺穿聽筒。
“溫晴!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你是不是想害死小墨!”
我把手機拿遠了些,不緊不慢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怎麼會呢,老公。”我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一絲情緒,“我這是在救他。”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哭聲,是林墨的親媽,陳浩的白月光——白月。
“小墨才十五歲啊!你怎麼能把他送去那種地方!”
“他會被折磨死的!陳浩,你快想想辦法啊!”
陳浩的心瞬間碎了一地,語氣立刻軟了下來,對著電話那頭的女人溫聲細語地哄。
“月月你別急,我馬上處理。”
下一秒,他轉向我,聲音又變得堅硬如鐵,像是在下達最後通牒。
“溫晴,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今天,必須把小墨給我接出來!”
“不然,我們就離婚!”
我笑了。
笑聲很輕,從喉嚨裏溢出來。
“好啊,離。”
電話那頭的咆哮和哭泣,戛然而止。
他們顯然沒料到,一向逆來順受的我,會答應得這麼幹脆。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
我用小勺慢條斯理地攪著咖啡,金屬碰撞瓷器的聲音清脆又刺耳。
“我跟學校簽的是一年合同。”
“學費、生活費,加起來三十萬。”
“一次性付清,合同條款白紙黑字寫著,概不退還。”
我頓了頓,給他指了條“明路”。
“你要是能把這三十萬要回來,我立刻簽字,把孩子接走。”
陳浩被我堵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白月也不哭了。
這三十萬,是我從我們夫妻的共同賬戶裏轉的。
上一世,我為了給林墨鋪路,賣了父母留給我的房子,那一百萬,陳浩一分沒出。他拿著我的錢,給他心愛的兒子和白月光前妻買車買包,一家三口風光無限。
而我,病死在潮濕的出租屋裏。
這一世,要花錢,就一起花。
我要讓他嘗嘗心頭肉被一刀刀割走的滋味。
讓他明白,為他寶貝兒子的“前途”買單,是要付出代價的。
電話裏沉默了許久,久到我以為他掛了。
陳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溫晴,你變了。”
“是啊。”我看向窗外的烈日,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都是被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