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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慕玉璟進宮來求見我，我囑咐采蓮拒見。

他卻直接闖進了坤寧宮，

“啟稟太後娘娘，嵇國進攻我國，邊疆三城已經失守。”

“我欲率軍出征，擊退敵國。”

“隻是......仍有一事相求。”

內亂還未平息，又起了外患，慕玉璟篤定傾朝生死隻能靠他，便又向我提出要求。

可這一次，更加無禮：

“公主已有身孕，不便同房，可否請太後代勞，隨我出兵前往——”

慕玉璟話音未落，我便掐斷了他一再的羞辱：

“慕太傅，你大膽！竟如此口出狂言！”

“別把你自己看得太重了，大不了，我與嵇國割地和談。”

慕玉璟清俊的眉毛一挑，倒也不再步步緊逼，撂下一句：

“那就悉聽尊便咯。”

便悄然離去。

可嵇國來勢洶湧，並無和談之意。

不多時日又攻下一城，眼見直奔京城而來。

我無計可施，隻好又偷偷出宮，到太傅府邸低眉順眼地求慕玉璟出征。

慕玉璟問：

“太後可還記得我的出兵條件？”

我愣神，卻被他一手箍緊我的雙臂，反身被壓在他身下。

酸澀的眼淚從我雙眼間流出。

若是回到八年前，我被他明媒正娶，他定是溫柔待我。

可如今，他卻宛如野獸一般殘暴地將我侵蝕。

慕玉璟如約率兵攻打嵇國。

我如往常陪同禎兒早朝，卻被前朝老臣子一紙參書告到聖上麵前，

“啟稟聖上，臣要參太後娘娘，驕奢淫逸，與宮外男子私通。”

禎兒大手一揮，沒有接過奏折，

“我母後一心忠貞於父皇，眾庭之下，請權衡之後再出口誑語。”

禎兒護我心切，也頗有一番當朝皇子模樣。

朝上眾人不再誹語我。

退朝後，我吩咐采蓮查清楚流言是怎麼散出來的。

半晌後，采蓮帶著情報回來，

“娘娘，源頭是雲秋水。”

把雲秋水召喚進宮，是我與她的第一次見麵。

以往隻在慕玉璟口中聽說，以為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可如今一見，才發現她氣質庸俗，步履放蕩，渾身綾羅綢緞，卻繁複得將她壓過風頭，滿臉粉黛，妝麵卻用力過猛。

我實在想不明白，慕玉璟為何竟會看上這樣一人。

雲秋水跨步向前，之前跪倒在了我麵前，哭喪著：

“太後娘娘，饒命啊，關於您私通宮外人之說，並非我有意傳播。”

“隻是慕玉璟透露給我後，我與人交談時無意說漏了嘴。”

我扶她起身，心裏卻有千軍萬馬呼嘯而過。

原來那些中傷自己的話語，竟都出自於慕玉璟之口。

慕玉璟，我已萬般委曲求全，為何你還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