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不下慕玉璟的傷勢,我托采蓮拿了禦醫處上好的膏藥,偷偷出宮去見他。
太傅府內,隻我二人獨處,他仍拘謹冷漠,
“一點皮肉之傷,勞煩太後娘娘如此多禮。”
揮手作揖間,我瞧見他的手掌一條鮮紅的潰爛。
不由他分說,我捉住他的手便要給他塗藥膏。
我貼身上去,幾乎快聞見他的鼻息。
慕玉璟卻奮力將手抽回,藥膏也被他打翻在地,
“太後娘娘,請您自重。”
他攬好衣袖,又輕佻地一笑,
“莫非是今日朝堂上射殺二皇子表忠心,還不夠贏得您信任。”
“因此獨自來勾引我,想與我私通,求我全力庇護?”
我慌忙解釋:
“阿璟,我隻是擔心你的傷勢......”
不等我說完,慕玉璟便打斷我:
“不要叫我阿璟,微臣可受罪不起。”
“還有,你答應我的事,也該兌現了。”
終究還是要將心愛之人拱手想讓,我艱澀地點了點頭。
依照慕玉璟的主張,我將雲秋水召喚進宮,封了她做義女。
一時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我的顏麵蕩然無存。
慕玉璟,原來你這麼恨我麼?
想娶雲秋水進門,他固然還有很多種方法。
但卻用了最讓我身心俱損的一種。
這還不夠,他又派人來求我,望太後主持他與秋水公主的婚事。
采蓮在一旁替我生氣,指責他刻意讓我難堪。
我擺了擺手,事已至此,那便成全他的美事。
大婚當天,我身心俱疲,拖著恙體進太傅府邸的客房稍作休息。
慕玉璟卻帶著一身酒意推門進來,不由分說地將我壓在身下,瘋狂撕爛我的衣衫。
“玉璟!我是蘇昭華,不是雲秋水。”
慌亂中我顧不得禮節,朝他喊道。
但雙手卻沒有推開他。
這樣的場景,曾在我腦海中反反複複幻想過多次。
八年來,我一直躺在先帝身旁,任由不愛的人肆虐,隻能將對方幻想成慕玉璟來支撐自己。
慕玉璟沒有應聲,也沒有進一步動作,我卻如鬼迷心竅一般,主動伸手想要解下他的衣帶。
這時他才按住我的手,嗤笑道:
“沒想到太後竟如此放蕩,為了求一時歡愉願意屈尊降位。”
我像是被他扇了一記耳光,頓時清醒過來。
原來他並未醉酒,隻是想看我的笑話。
我攥緊了手,指甲疼得嵌進肉裏,但還是鼓起勇氣反詰:
“雲秋水也不過是一介風塵女子,又何必哂笑我呢?”
慕玉璟笑得更恣意了:
“她隻賣藝,不賣身,不像有些人,已落得殘花敗柳。”
我渾身綾羅被他撕碎得破敗不堪,衣不蔽體,十分狼狽。
而他的眼神卻還在上下打量,十分失禮又鄙夷,宛若將我置於案板上宰割。
我扯起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又悲又氣,渾身止不住顫栗。
卻不敢向慕玉璟大發雷霆,畢竟他手握兵權,而禎兒還需他庇護。
隻好喚來采蓮,換一身幹淨新衣,悻悻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