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初恩怎麼能抵擋的了?
宿舍門一下被人踹開,裏麵昏暗一片。
宋初恩默默祈禱宋昭明有聽她的話,好好躲起來。
林棲晚站在門口,指派眾人道:“給我搜!”
保鏢目標明確,直撲角落的櫃子。
櫃門被猛地拉開,裏麵東西被胡亂扔了一地——包括梁牧野那塊手表!
林棲晩看見了一下火氣就冒上來了,她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啪”得一巴掌打在宋初恩的臉上,“你還敢偷牧野哥哥的手表?”
梁牧野沒想到她沒有賣,但也沒站出來說這是他送她的,因為沒必要。
旁邊的保鏢撿起地上的戒指道:“找到了,夫人。”
宋初恩臉上火辣辣的疼,看著那枚戒指卻一點都不震驚。
因為這是擺明的陷害,她不打算認。
“你們可以查監控,我絕對沒有偷!”
林棲晚早有預料,“嗬,監控已經壞了,你拿什麼證明你的清白?”
“把她抓起來!”她厲聲命令。
幾個保鏢立刻圍上來要抓宋初恩。
就在這時,宋昭明猛地掀開簾子衝出來,紅著眼睛擋在媽媽身前:“不準抓我媽媽!”
“我媽媽不是小偷!”他大聲喊道。
這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突然衝出來的孩子身上。
梁牧野的目光,也落在了宋昭明那張和宋初恩十分相似的臉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極其短暫的暫停鍵。
林棲晩看著宋昭明,整個人僵住了——她母親說的,竟然是真的!
宋初恩居然真的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了?
林棲晚怎麼也沒有想到宋初恩留了個這麼大的大招,她本意隻是想狠狠折磨一下宋初恩。
現在看來,她不能留了。
林棲晚委屈地看著站在外麵的梁牧野,“牧野哥哥,證據確鑿,她居然還不認?”
宋初恩沒有想到宋昭明會衝出來,她抱著孩子堅定道:“我說沒有偷,就是沒偷。”
“宿舍的監控壞了,還有別的監控可以看,大不了我們就找警察!”
“警察?”梁牧野薄唇吐出兩個字,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仿佛她還在狡辯。
“證據就在眼前,還要什麼警察?你這種人的誓言和辯解,一文不值。”
“現在都敢偷戒指,誰知道明天她會不會對我們的婚禮做什麼?”
“好可怕啊,牧野哥哥。”她佯裝害怕。
梁牧野聽聞直接無視宋初恩眼中最後一絲祈求的光,冷冷宣判道:“為確保明日婚禮萬無一失,杜絕任何可能的不穩定因素。”
“把她關進水牢,婚禮結束之前,不準放出來。”
“水牢?!”宋初恩臉色慘白如紙。
那地方是梁家老宅最陰暗恐怖的所在。
她剛開始和梁牧野在一起的時候,被關進去過。
等梁牧野救她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神誌不清了。
而且如果她去水牢,宋昭明又該怎麼辦?
宋初恩恐懼拽著梁牧野的褲腳祈求道:“梁牧野,我真的沒偷!”
“而且,你不能這樣動用私刑!”
梁牧野輕嗤一聲,“那你是說晚晚一個千金大小姐故意設局陷害你?”
“她有什麼理由和立場去陷害你?”
他對著保鏢揮了揮手,斬釘截鐵:“拖下去!立刻!”
“至於孩子?”
“就送去福利院待上一天吧!”
保鏢立刻上前,像拖拽一件垃圾般,粗暴地將還在哭喊掙紮的宋初恩拖離現場。
梁牧野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她隻是低賤的塵埃。
水牢裏,汙水沒到宋初恩胸口。
水又冷又臟,一股腐爛的臭味直往她的鼻子裏鑽。
冰冷的寒意刺進骨頭縫裏,讓宋初恩全身不受控製地發抖。
她想起過去,她也是這樣被關進去。
隻因為她和梁牧野在一起,這次也是,因為曾和他在一起過。
她費力地喘著氣,胸口被水壓得發悶,每一次吸氣都又冷又腥。
更絕望的是她不知道宋昭明好不好,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乖乖聽話吃飯?害不害怕?
她好恨自己沒有藏好明明。
死寂的水牢裏,隻有她粗重的喘息。
她忍不住去想梁牧野現在在幹什麼呢?
大概正在熱情地舉辦婚禮儀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