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晚撒嬌道:“五十下哪夠呀,她可是把我撞疼了。”
梁牧野揉著她的頭寵溺道:“那就讓她撞牆一百下。”
宋初恩滿眼不可置信,但還是沒有一絲求饒的意思。
因為她知道隻要是梁牧野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人可以忤逆。
曾經她是唯一,但現在她不是了。
梁牧野不記得宋初恩,但保鏢們記得這是太子爺曾放在心尖寵了三年的人,如果不是意外,是會寵一輩子的人的。
他們不敢動手。
林棲晚見狀直接下令道:“還等什麼,動手啊!”
保鏢還是猶豫,直到梁牧野沉聲道:“夫人的話都不聽了嗎?”
保鏢才像拖拽破布娃娃般把宋初恩拖到牆壁前。
“給我往死裏撞!”林棲晚飽含恨意。
“看她這副賤骨頭,以後還拿什麼勾引牧野哥哥!”
第一下。
保鏢狠狠將她的額頭砸向牆麵,溫熱的血跡順著額頭流下。
宋初恩想起梁牧野最後一次向她表白時的場景。
那是個夏天,下著暴雨。
他跪在地上,“現在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恩恩,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可他食言了。
第十下。
宋初恩眼前一片黑暗,她忍不住痛苦的呻吟。
以前自己磕破一點,梁牧野都會心痛不已,現在他卻冷眼旁觀。
第五十下。
宋初恩的意識開始渙散,身體就像斷線的木偶,全靠保鏢的鉗製才沒有癱軟下去。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那個在車禍中在牢牢護住自己的梁牧野。
“恩恩,帶著我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
不到一百下,宋初恩就倒下去了。
梁牧野走過去隨意踢了她一腳,“裝昏是嗎?”
宋初恩下意識依賴地蹭了蹭他的腳踝,她以為這還是過去的梁牧野。
梁牧野身形微滯,眼底掠過一絲猝不及防的驚愕。
林棲晚直接一腳把宋初恩踢走,“你這個賤人頭上的血都把牧野哥哥弄臟了!”
“還不快滾開。”
梁牧野目光冷淡地掃過林棲晚,“夠了沒?”
她察言觀色,立刻換上委屈的腔調:“你為了這個賤人凶我?”
“張口閉口賤人,你的教養呢?”梁牧野聲音更沉,“要真鬧出人命,你擔得起?”
剛恢複意識的宋初恩,恰好將這句話聽進耳中,渾身驟然一僵。
原來......他並非維護她。
他隻是怕林棲晚擔上殺人的幹係。
宋初恩自嘲一笑,絕望地閉上眼。
林棲晚得意地晃著梁牧野的胳膊,聲音甜得發膩:“我就知道哥哥最心疼我啦!”
梁牧野察覺到宋初恩細微的動作,“醒了?”
“那就繼續砸。”
於是宋初恩真的實打實挨了一百下,徹底暈在走廊上。
等到了晚上,她才清醒。
踉蹌著趕回宿舍去看宋昭明,他估計還沒吃飯呢。
結果發現她的被子全部被扔到走廊上,還有人正在罵宋昭明是個沒爹的野孩子。
她強撐著身體,把宋昭明護在身後和那個人理論。
“你怎麼能這樣說一個孩子?”
“他惹你了嗎?”
宋昭明很懂事,他沒有哭,可能也因為這種話他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那個人叉腰道,“我有說錯嗎?”
“你這個孩子不就是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生下的嗎?”
“你今天還去勾引太子爺,你要不要臉啊!”
旁邊人附和道:“有些人生下來就是麻雀,就不要想變成鳳凰了。”
宋初恩感到有些難堪,“我沒有勾引他。”
那個人笑了,“那你是說夫人無緣無故罰你?”
“還不是因為你勾引太子爺才罰你的!”
宋初恩感覺呼吸有些不暢。
她明明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卻要被汙蔑。
那個人趁她愣神,直接一盆涼水潑到宋初恩的身上,“不要在肖想太子爺了,不然下次就不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