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野突然道:“幫我找一塊手表。”
“啊?”
宋初恩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梁牧野還會和自己搭話。
“你不是來工作的嗎?”
“一塊表都不能找嗎?”
宋初恩連忙搖頭,開始翻找起來,梁牧野就冷冷站在雜物間的門口看她翻找。
雜物間的灰塵很多,因為裝的都是梁牧野的舊物。
也就是四年前被清理的那一批,現在又被他重新找回堆在這裏。
宋初恩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要找她送給他的那塊表。
難道是想起什麼了嗎?
宋初恩自嘲一笑,很快否定。
如果他想起來那就不會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她做這些了。
還在出租屋的時候,她什麼都不必做,全部是梁牧野做的。
“嘶——”
一不小心走神手指被釘子戳到了。
如果是以前梁牧野一定會走過來,心疼地安撫她。
可現在他眼裏唯餘冷漠,“蠢貨,找個東西都能割破手指。”
宋初恩沒有辦法反駁,她隻能繼續找,直至終於找到那塊舊表。
這是她拿獎學金給梁牧野買的第一份禮物,他很喜歡,一直戴在手上。
可現在玻璃表盤已經碎得不成樣子,她不明白梁牧野為什麼還會找。
但還是乖乖遞給他。
梁牧野接過之後,直接把手上的名貴腕表摘下扔給宋初恩,“賞你了。”
然後把那塊破表帶在手上。
他最近偶爾夢到過去,聽林棲晚說,這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他要好好珍惜。
“你退下吧。”
“是,太子爺。”
宋初恩離開的時候在走廊冷不防撞到一個人,她踉蹌著低聲道歉,手腕卻被對方猛地抓住!
“宋初恩?你怎麼在這?”
這聲音是林棲晚!
宋初恩渾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啪——!”
一記耳光毫無征兆地抽在宋初恩臉上!力道之大,打得她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賤人!”林棲晚的聲音尖利刺耳,帶著扭曲的嫉恨。
“你居然還敢陰魂不散地糾纏牧野?!”
“還敢追到婚禮上?”
“我沒有。”
宋初恩想說這是一場誤會,卻被保鏢捂住嘴按在地上跪下。
林棲晚掃到她身上的員工服,嗤笑道:“京大才女怎麼做起服務員了?”
“也是,為了見牧野哥哥肯定要不擇手段的。
“給我狠狠罰她!”
“讓她再也不敢靠近牧野哥哥!”
兩個保鏢壓著宋初恩跪在地上,正準備動手。
這時雜物間的門突然開了,梁牧野挺拔的身影立在走廊上,語氣低沉:“在鬧什麼?”
林棲晚連忙上前握住梁牧野的胳膊撒嬌,“她剛剛故意撞我,把我都撞疼了。”
“我正準備罰她呢。”
宋初恩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她不指望他為她出頭,隻希望他明事理。
畢竟她臉頰紅腫,而林棲晚一點傷都沒有。
沒想到梁牧野看著毫發無損的林棲晚讚成道,“那是該罰。”
“就罰她撞牆五十下吧。”
宋初恩眼神一下暗淡起來,連爭辯都不為自己爭辯一句。
因為她知道這毫無意義。
她想起以前在出租屋的時候,林棲晚仗著自己未婚妻的身份找上門,還打了她一巴掌。
梁牧野知道之後,直接把林棲晚套了麻袋,讓自己親手打了一百巴掌還回去。
他告訴他,“以後不許受委屈,有我在,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可現在他卻下令罰她。
看來,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