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臨睡前。
謝京墨給溫菱發了個地址過來,溫菱正在吹頭發。
“媽媽,謝京墨給你發了一個定位。”溫蕎趴在床上,瞥了眼溫菱的手機。
她認識的字還沒有那麼多,但是這幾個字,她認識。
眼睛一瞬間亮了。
“寶貝幫媽媽回複一個好的。”溫菱繼續吹著頭發,任由思緒放空。
溫蕎的到來,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謝京墨家裏的人找上溫菱的那天,她在家裏呆坐了一整天。
等到後半夜,謝京墨才回來,帶著一身酒氣。
謝京墨是那種煙酒不沾的人,喝酒,估計是心裏悶,為了留學的事。
進門就抱住她,聲音還帶著哭腔,埋在她懷裏,悶聲喊著,“老婆。”
溫菱當時幾乎沒站穩,謝京墨這個人挺古板的,在床上的時候也很規矩正經。
那晚失控了般,瘋狂,沉陷。
他沒喊過她老婆,那晚是例外。
他平時極為克製,不會超過兩次。
那晚卻用光了剩下的大半盒,他酒沒完全醒,卻還不滿足,溫菱也由著他。
唯一一次,明天吃藥就行。
折騰到淩晨,溫菱擦了擦謝京墨眼角的淚,也沒忍住濕了眼眶。
她咬住自己的手臂,在謝京墨身邊無聲地抽泣著。
謝京墨,你很煩很悶對不對,所以才會喝酒。
才會,不開心。
沒關係的,明天他們就會來找你了,你就可以出國了,去實現你的夢想。
溫菱,不會成為謝京墨的累贅的。
溫菱一夜沒睡,天還沒亮就逃了,回到了從前住過的福利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說了分手,也徹底消失在了謝京墨麵前。
直到聽說他出國,她才回來繼續讀書。
可那天哭得太狠,也過於傷痛,她吐了,沒想到會把藥也吐了出來。
溫菱從小就是孤兒,她做不到拋棄她肚子裏的生命,輟學,打工,自此陪在溫蕎身邊。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他,可是......
溫蕎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她不會告訴他的。
“媽媽,謝京墨發了一個問號過來。”溫蕎咬著唇,拿起手機哼哧哼哧跑到溫菱身邊。
溫菱一看手機屏幕,上麵安靜地躺著四個大字:【好的老公】
下麵是謝京墨的一個問號。
“不是說回一個好的就行了嗎?”溫菱掐著手機,麵露尷尬,也不知道怎麼回複。
“是蕎蕎不小心點到那個自動組詞了。”溫蕎兩個小手指對在一起,可愛又無辜的模樣。
溫菱輕歎了口氣,親了親溫蕎,“去睡覺寶貝,明天送你上學去。”
溫菱對著手機,聊天框輸入又刪除,最後幹脆什麼都沒回,也實在是太累,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溫菱看著謝京墨的聊天框,還是隻有一個問號,也沒說時間。
所以她還是準備照常送溫蕎去學校,兩個人走出巷子,溫菱怔愣了片刻。
謝京墨倚在車旁,穿一身白T,牛仔褲,蓬鬆的碎發散在額前,少年氣十足。
又因為五官身材過於優越,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注視,還有很多人偷偷拍照。
“媽媽,那個哥哥好帥。”溫蕎扯了扯溫菱的手,溫菱這才回過神來,他就堵在她這條巷子前,她就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靠近,謝京墨直起身來,掃了眼矮矮的溫蕎,又把視線移到溫菱身上。
眸光沉靜如水,淡聲道,“昨晚,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