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蘅陪傅延庭吃苦十年,他成功當上機長之後跟她求了婚。
可是領證三次,傅延庭為了航空公司老板的女兒放了她三次鴿子。
第一次,江嬌嬌跳滑梯時摔斷了腿,傅延庭焦急送她去醫院。
第二次,江嬌嬌在酒吧買醉被人騷擾,傅延庭掛了電話就去英雄救美,陪害怕的江嬌嬌一整晚。
第三次,傅延庭甚至連借口都沒有,電話一直打不通。
蘇以蘅站在民政局門口,心口像是被刀子割開傳來陣陣疼痛。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趕忙接聽,卻不是期待的傅延庭,而是她的朋友。
“阿蘅,能幫我個忙嗎?替我頂日料店一天班,我突然發高燒了。”
蘇以蘅心情糟到極點,本不想答應,但是想到當年打工時朋友對自己的照顧,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等到了日料店,簡單的培訓過後,蘇以蘅負責招待包廂客人。
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一直聯係不上的傅延庭,此時正和五六個同事坐在一起熱鬧地喝著清酒。
江嬌嬌就坐在他的旁邊,俏臉微紅,上半身都緊緊貼著他。
有人說:“傅隊和嬌嬌是不是在一起了,你們整天形影不離的,瞞著我們談戀愛呢?”
“就是,看到嬌嬌耳朵上的鑽石沒,這可是傅隊送的,她寶貝的要命,天天戴著。”
蘇以蘅的視線落在江嬌嬌小巧的耳垂上,她的耳釘,自己也有一模一樣的。
因為她平日裏要做家務所以沒戴過。
蘇以蘅木然的走到桌前給他們倒酒,密密麻麻的刺痛從她心口湧出。
有人提議玩快問快答,第一輪啤酒瓶就轉到了傅延庭,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
“傅隊,你實話告訴我們,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蘇以蘅猛地抬起頭來,隻見到傅延庭停頓了一下,隨後淡淡說道:“沒有。”
蘇以蘅渾身一僵,倒酒的手沒有拿穩,一整壺清酒全部撒在傅延庭的褲子上。
她下意識蹲下身去擦,傅延庭卻皺緊了眉頭,冷冰冰地開口:
“不用。”
“這個服務員,怎麼連倒酒都倒不好!”
“延庭,我幫你吧。”江嬌嬌見狀笑著拿起紙巾,柔柔彎下腰去。
她的小手白嫩纖細,沿著傅延庭的褲子輕輕擦拭,越來越往上,臉也越來越紅,終於停在了傅延庭的關鍵部位。
而傅延庭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深看著她。
“別鬧。”他輕聲說。
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湧動。
見到這一幕,蘇以蘅的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刺痛,眼眶更是酸澀無比,她終於再也無法忍耐,轉身離開。
她和老板說了聲身體不舒服就離開了日料店,在路上,一直在回憶她和傅延庭的過去。
他們都是孤兒,曾經一起從人販子手裏逃脫,為了救他,她的臉上被人販子用刀劃出一道五厘米長的傷疤。
進了孤兒院之後,傅延庭長得好,學習好,卻性子冷清沉默,讓人仰慕不敢靠近。
但唯獨對蘇以蘅不一樣,會給她買小蛋糕,會因為有人嘲笑她醜而憤怒,還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哄她吃藥,給她紮頭發。
他曾發誓會一輩子對她好。
所以長大後,為了傅延庭,蘇以蘅心甘情願放棄學業,一天打三份工,隻為了圓他的飛行夢。
後來,傅延庭真的成了飛行員。
下個月他就要升職副總了。
蘇以蘅以為自己苦盡甘來,十年愛戀終於有了結果。
可是,在他的世界裏,連她的姓名都不存在。
更何況是承認未婚妻的身份。
外麵正下著瓢潑大雨,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雨裏。
突然,她踩到一個水坑,整個人踉蹌了一下,狠狠地摔倒在泥水裏。
口袋裏的一個名片掉了出來,蘇以蘅看到上麵的電話,顫抖著手掏出手機。
“盛先生,我願意拜您為師,和您出國學習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