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男人的低吼夾雜著女人的嬌吟聲越來越大,不堪入耳。
江挽月渾噩的遊蕩回了房間。
房間裏很黑,一推開門,冷寂撲麵而來。
江挽月一眼就看到了床頭牆壁上掛著的婚紗照。
晏斯年身姿挺拔,唇角噙著溫和的笑意,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她,她一襲曳地聖潔白紗,頭紗輕柔拂過她明媚的笑靨,眼中仿佛盛滿了星辰,幸福幾乎要溢出相框。
牆上還有兩人一起出去旅遊時拍下的拍立得......
清清楚楚記錄了他們從校園到婚紗。
十年感情。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她以為他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可沒想到他親手將十年感情糟蹋了。
從晏斯年帶蘇軟軟回來那刻,她在心裏跟自己打賭——
他們會不會在這裏,在晏斯年和她的婚房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
果然,她賭贏了。
卻沒有絲毫的高興,隻有可悲。
江挽月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將這棟房子裏,所有見證了他們感情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拖到別墅後的空地上,一把火燒了。
火苗迅速壯大,將所有回憶都被吞噬。
熊熊烈火下,映照著她那張慘白的臉。
隨著所有東西都變成灰燼,她對晏斯年最後的感情,也消失殆盡了。
這天晚上,江挽月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江挽月是被蘇佑吵醒的。
她皺著眉頭下樓,蘇軟軟就攔在樓梯口。
她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太太,昨晚的一切你看到了吧。”
江挽月瞥見她脖子上刻意露出來的大片曖昧的痕跡,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那又怎樣?”
在蘇軟軟的計劃中,江挽月愛晏斯年至深,看到深愛的老公出軌,應該會傷心,會破防。
可沒想到,江挽月根本不在意。
“你裝什麼不在乎?”
蘇軟軟美麗的麵目變得猙獰:“江挽月,這是你的報應,晏斯年寵你,我姐姐不過是搶走了你的職位,他就讓姐姐被開除,我姐姐要不是被開除,也不會出車禍。”
“所以我故意勾引晏斯年,要你被最愛的晏斯年拋棄!”
江挽月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皺眉繞開想要繞開她,可突然被蘇軟軟從背後重重一推。
她毫無防備,就從二樓樓梯上滾了下來。
江挽月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江挽月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一睜眼,就對上晏斯年深邃擔憂的眼眸:“醒了?”
晏斯年眉眼舒展,小心翼翼將她從床上扶起來:“慢點,醫生說你是腦震蕩。”
江挽月回想起剛才的場景,神色冷下來:“蘇軟軟呢,她推我下樓的。”
晏斯年一愣,伸手輕撫江挽月的臉頰:“挽月,我知道你對她有偏見,但也不能冤枉她。小佑說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江挽月呼吸一滯,心臟好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沒想到,晏斯年選擇相信蘇軟軟。
可這也在她意料之中。
她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拿過手機,直接調出了家裏的監控錄像,舉到了晏斯年麵前。
屏幕裏,蘇軟軟主動攔住江挽月,然後神色猙獰的把她推了下去。
晏斯年哽了半晌,才愧疚開口:“對不起挽月,我不知道她會傷害你,我現在就把她趕出去......”
可話還沒說完。
蘇軟軟突然著急忙慌的衝進了病房:“小佑不見了。”
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蘇軟軟就梨花帶雨的跪在江挽月麵前懇求:“太太,我知道你知道蘇佑是我和斯年的孩子,很生氣,但我求你不要綁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