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你真是好算計啊!”
“五年前,你和白薇薇合夥設計車禍,想讓我死。我命大沒死成,隻是不能生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所以這五年,你一邊在我麵前扮演深情丈夫,一邊在外麵跟你親愛的小青梅生孩子?”
“現在孩子長大了,你想讓他認祖歸宗,又怕我不同意,就想出這麼個主意,騙我去福利院領養?”
“你讓我親手把害死我孩子的仇人的兒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
“顧淮,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我的聲音淒厲,每一個字都帶著血。
顧淮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色灰敗,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婆婆還在掙紮著叫罵:“你胡說!我兒子不是那樣的人!是你,都是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是你逼他的!”
我懶得再看他們一眼,轉身衝出了福利院。
我像個瘋子一樣在街上狂奔,直到再也跑不動,才扶著路邊的樹幹,吐得昏天暗地。
胃裏翻江倒海,可我什麼都吐不出來,隻有酸澀的膽汁。
原來這五年,我一直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裏。
我以為的恩愛夫妻,舉案齊眉,不過是他精心設計的牢籠。
我以為的意外,我以為的傷痛,全都是他和我最好的朋友,聯手送給我的“禮物”。
手機鈴聲瘋狂地響著,是顧淮,是我爸媽。
我一個都不想接。
我打車回了我和顧淮的“家”。
這個我曾經用心布置,充滿了我對未來所有美好幻想的地方,此刻看起來卻像一個巨大的笑話。
我衝進書房,發瘋似的翻找著。
顧淮有很多東西都鎖在保險櫃裏。
密碼是我的生日。
多麼諷刺。
我顫抖著輸入密碼,打開了保險櫃。
裏麵除了文件和一些貴重物品,還有一個上了鎖的木盒子。
我不需要鑰匙,直接拿起旁邊的台燈,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鎖開了。
盒子裏的東西,讓我瞬間墜入冰窖。
那是一遝照片。
照片上,是顧淮和白薇薇親密的合影。
他們一起旅行,一起慶祝生日,一起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嬰兒的額頭上,幹幹淨淨,沒有疤痕。
照片的背後,用秀氣的字跡寫著日期。
最早的一張,是在我們結婚的第二年。
也就是說,在我還滿心歡喜地備孕,期待著我們第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已經和我的閨蜜,在外麵有了另一個家。
盒子最下麵,是一份保險單。
受益人,是顧淮。
被保人,是我。
保額,五千萬。
保險的生效日期,是車禍發生前的一個月。
我死死地攥著那份保險單,指甲深深嵌進肉裏,鮮血流了出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原來,他不僅想要我的命,還想要我家的錢。
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如果我死了,我們林家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地成了他顧淮的。
好一個一箭雙雕。
門外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顧淮回來了。
“絮絮!你聽我解釋!”
顧淮一進門就衝到我麵前,看到我手裏的保險單和散落一地的照片,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份保險是......”
“是為了給我收屍準備的,對嗎?”我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將保險單狠狠甩在他臉上。
“顧淮,你處心積慮,謀財害命,感覺怎麼樣?”
“是不是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