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
溫知夏瘋了一樣撲上去,掰開陸寂深的腳掌,把東西搶回來,死死護在懷裏,就像是護住她的命一樣。
她這次拚命逃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無路如何都不能出岔子。
“溫知夏!你這個毒婦又想耍什麼花招!”
陸寂深怒喝,剛想把東西搶過來,江霧穿著婚紗出來了。
“深哥”
她滿臉驚慌,胸口被大片的鮮血打濕。
陸寂深神色一頓,立刻慌亂地上前,語氣滿是擔憂。
“怎麼回事?怎麼換件衣服還受傷了?”
他伸手將人抱進懷來,眉頭緊緊蹙起。
隻見江霧胸前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正血流不止。
她哭著開口,“是一根很長的繡花針,我穿的時候沒注意,在束胸的時候用力一拉,針就刺了進去。”
她手裏赫然一根手指長短的繡花針。
江霧轉頭看向溫知夏,“我知道你對深哥始終餘情未了,所以嫉恨最後嫁給深哥的人是我,不是你,但是你已經害死暖暖了,難道還要害死我嗎?”
這話一出,陸寂深的臉頓時陰沉至極。
溫知夏驚恐地搖頭:“不是我。”
“溫知夏,為了達到目的,你真的是不擇手段,深哥把你送到山村悔過三年,到頭來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歹毒!”
“我沒有,那根針不是我放的,我拿的時候沒有。”
江霧滿眼委屈,拉著陸寂深的衣袖,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深哥,這三年,她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我和你要結婚的時候回來,是故意要拆散我們嗎?”
“我會不會變成下一個暖暖?”
隻要一提到陸曦暖,陸寂深的理智就完全喪失。
那是他母親搭上命才給他生下的妹妹,媽媽咽氣前囑咐過他,“深深,你是哥哥,是男子漢,以後一定要照顧好妹妹,好嗎?”
他答應過媽媽的。
但是他食言了,他沒能保護好暖暖。
就是因為他當初太信任溫知夏的為人,才釀下大錯。
“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們要結婚,更沒想過要拆散你們......”
“你還狡辯!”
陸寂深揪著她的衣領把人拖到麵前,揚手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溫知夏頓時被打的耳鳴。
“婚紗是你拿出來的,整整三年,它都放在這裏根本沒人動過,除了你還能有誰!”
“溫知夏,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鬼話嗎!”
陸寂深把人重重推倒在地。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三年都沒能讓你學乖,看來山村的那些人太蠢教不會你,需要我親自教你,是不是?”
他抬腳,猛地踩在溫知夏的肋骨上。
“霧霧如果留疤,我一定讓你付出千倍代價!”
原本就渾身是傷的溫知夏,根本就承受不住陸寂深的折磨,她流著淚,幾乎耗盡所有力氣。
“陸寂深,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
淚順著蒼白的臉頰落下。
無助又絕望。
明明以前,他是最相信溫知夏的人。
十八歲那年,學院有人誣陷溫知夏設計圖抄襲,所有偽造的證據全都指向她一個人,就連溫家都無法替她細白看,但陸寂深卻願意堵上自己所有個人名義為她擔保。
他說:“我相信知夏的為人,不管你們找出多少莫須有的證據,我隻相信她說的話。”
還有二十歲那年,江霧不幸落水,被救上岸時一口咬定是溫知夏推的,也是陸寂深毫無條件地信任她。
他原本最不信的就是江霧。
但現在,全都顛倒過來。
溫知夏躺在地上,每塊骨頭都在痛。
意識消散之前,她看見陸寂深小心地抱起江霧,語氣溫和地安慰她。
“別擔心霧霧,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
他抱著江霧,跨步從溫知夏昏倒地身體上跨過去。
絕情冷漠地好像從未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