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言徹是大學同學。
他張揚、耀眼,是明日之星。
而我,是每年都拿最高額獎學金的貧困生。
我們本不該有任何交集。
直到那天,我被幾個醉漢堵在酒吧後巷。
是顧言徹救了我。
他三拳兩腳就放倒了那幾個人。
他拽著我,看到我臉上的傷,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一個女的,在這種地方打工,不要命了?”
他的語氣很衝。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從錢包裏抽出一遝錢塞給我。
“醫藥費,以後別來了。”
我沒接。
“我媽需要二十萬做手術。”
他愣住,然後笑了。
“你跟我說這個?我又不是你爹。”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
“任何事。”
從那天起,我成了他的“小跟班”。
他上課,我占座。
他打球,我送水。
他賽車,我在終點等他。
所有人都以為我愛慘了他,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在還債。
畢業後,我成了他最鋒利的刀。
我幫他處理所有見不得光的麻煩,擺平所有他不想見的人。
我還為他一手構建了整個顧氏集團的核心網絡係統,那套被業界稱為“雅典娜之盾”的防火牆,固若金湯。
我以為,等我還清了那二十萬,我們就能兩清。
直到五年前,宋知知出了國。
顧言徹沒了魂一樣,整日酗酒,公司一團糟。
全靠我撐著。
那天晚上,他喝得爛醉,抓著我的手,眼睛猩紅。
“阿璟,我是不是很沒用?她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
“我隻是想再看看她......”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動了惻隱之心。
我花了一個月,找到了蘇菁。
一個和宋知知有七分像的舞蹈學院學生。
我把她帶到顧言徹麵前,他眼裏的光,我至今都記得。
那是一種絕處逢生的光。
從那天起,他不再叫我薑璟,而是叫我阿璟。
他說:“阿璟,以後你就是我親妹。”
我成了他最信任的“兄弟”。
蘇菁,成了他最珍愛的金絲雀。
我看著他對蘇菁好,為她一擲千金,把她寵成全城皆知的存在。
我以為,他終於放下了。
甚至,愛上了蘇菁。
直到昨晚。
現實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原來,替身終究是替身。
而我,連替身都不如。
我隻是個工具。
一個他用順手了,就不想再換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