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身價過億的霸總傅景琛有個寵到心尖上的寶貝未婚妻,叫沈寧。
我感冒發燒,他調集全城的醫療資源為我治病。
我腎結石發作,他紅著眼投資上億,建立了一座專門為我服務的醫院。
我被同事甩鍋辭職,他當場讓我進分公司當總裁。
人人都說他是個老婆奴。
羨慕我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直到我媽被車禍撞成植物人,他卻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凶手對立麵。
甚至在我決定打官司時,他冷著臉逼我撤訴。
“沈寧,酥酥不能坐牢,不然一輩子就毀了。”
“你媽的事是個意外,她已經成了植物人,隻要你撤訴,我會負責她下半輩子所有的費用。”
我氣得渾身顫抖,眼淚失控滑落。
原來一直以來他口中的愛都是個噱頭。
我媽的命,我們的十年感情,比不上貧困生哀求他的一滴淚。
我死死攥緊拳頭,眼淚止不住的掉落,嘴唇張了又張,卻始終沒發出任何聲音。
傅景琛見狀皺緊了眉頭。
伸手遞給了我一張紙巾。
“乖,阿寧。”
“別再胡鬧了,酥酥現在還是個大學生,你要是堅持告她,她會坐牢的。”
傅景琛麵色和從前一樣溫柔,但語氣裏卻透著一股毋庸置疑的堅定。
“她還有著大好的前途,不能坐牢。”
“所以,你必須要退一步。”
我紅著眼盯著他。
“我必須要退一步?這就是你跟我商量的語氣?”
傅景琛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此刻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卻慢悠悠的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這卡裏有500萬,你可以拿去先給你媽付醫療費。”
我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一把將他手裏的銀行卡打翻在地。
“你用你的臭錢收買誰?”
“傅景琛,你搞搞清楚,現在躺在病床上變成植物人的是我媽!”
“孟酥酥那個殺人凶手明明是全責,可她憑什麼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甚至不用道歉?”
傅景琛聽到這話也皺起眉頭。
“阿寧,酥酥是個貧困生,她從小沒見過車,隻是借我的車開了開,沒想到出了意外。”
“這不是她的錯。”
“誰讓你媽大半夜的走路不看路,你要知道這都是命。”
我氣的眼眸猩紅,渾身都在顫抖。
不可置信的冷冷質問他。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那可是我媽呀!”
“你自己看看監控,明明是我媽正常行駛,是那輛車酒駕失控!”
我拿出手機將事發現場的監控錄像遞給他看。
“孟酥酥囂張跋扈,不僅不道歉還對我媽出言不遜!這樣的人你也要偏護嗎?”
傅景琛看都沒看一眼,便將手機打翻在地。
“沈寧,酥酥隻是犯了點小錯,她剛進入社會沒有經驗,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而且,你別拿這AI合成的假監控糊弄我!酥酥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清楚不過!”
他皺著眉,一臉失望。
“沈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我一時語塞。
到底是誰變了?
到底是誰失望了?
我和傅景琛相戀十年。
他即使工作很忙,也總會抽出時間陪我聊天。
他躺在我腿上半開玩笑地開口:
“再忙也不能忽略掉我們阿寧啊,要不阿寧不開心了不要我了該怎麼辦?”
他即便工作很累,也總是換上笑容麵對我。
“不能把一身班味傳給我們阿寧啊!”
“阿寧,我一定會讓你一直開心幸福的。”
他一手按著疲憊的額頭,笑著看向我的眼中充滿了堅定。
可自從孟酥酥出現後,他麵對我時的笑容越來越淺。
甚至我一提到孟酥酥,他便滿眼不耐煩。
眼前人早就不是最珍視的人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分手吧。”
傅景琛微微一愣,隨即輕笑。
“阿寧,你別鬧了!”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婚禮準備的都差不多了,你就因為這點小事跟我分手?”
我剛要開口,便被電話鈴聲打斷。
傅景琛看了眼手機,眼神一變,立即接通了電話。
孟酥酥帶著撒嬌語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傅總,我好害怕啊!剛剛突然停電了,我一個人好害怕,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傅景琛。
他一臉擔憂,皺緊了眉頭。
孟酥酥嗚嗚咽咽,“是不是嫂子不願意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太害怕了......”
“你先別怕,我馬上就來。”
傅景琛滿眼急切,抓起西裝外套就往外走,冷冷留下一句話。
“沈寧,我現在沒時間給你鬧,你好好想想吧!”
門被狠狠地關上,激起的冷風猛然竄進我的領口。
我冷靜地抹掉眼淚,打通了律師的電話。
“證據都齊全了嗎,我想立刻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