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逸一臉心疼的看向姐姐爬滿青班的左胳膊。
“萱萱,別怕,我來解決。”
看見林逸輕鬆的就打開了箱子。
我爸立刻來了底氣,梗著脖子喊。
“看吧!我就說這神棍是騙錢的!”
“哪有什麼陰氣煞氣,就是個破箱子!”
裏麵隻有幾件舊衣服,我的照片,還有兩雙嶄新的虎頭鞋。
大師突然開口。
“不對,青斑沒停。你們不說實話,等青斑爬滿她全身,神仙也救不了。”
爸媽臉都白了。
現場靜得能聽見呼吸聲時,姐姐身邊的大兒子突然扯住嬰兒床裏弟弟的胳膊,兩人對著箱子瘋狂的尖聲喊媽媽。
姐姐忙上去捂住兩人的嘴,手卻被咬下兩塊肉。
大師閃身給兩個孩子貼上符咒。
對著爸媽大喊:“還不說?孩子們都被煞氣纏上了!”
媽媽早就嚇得呆愣在原地。
我爸瞬間蒼老了十歲,緩緩開口。
“本想讓林悅走得體麵些......”
“她為了懷孕,跟些不三不四的來往,懷的是誰的種都不知道。”
“後來那些人追著要錢,推搡間動了胎氣。兩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氣了,我們隻能一起扔河裏了。”
媽媽突然哭出聲,錘著自己的腿。
“都怪我從小就慣著她,要不是我她也不會死,我的萱萱也不會受這個罪。”
大師臉色陰沉:“還是不對!青斑蔓延得更快了!”
林逸看著兩位老人搖搖欲墜的身軀勸道。
“爸,不管是誰,我愛的始終是萱萱這個人,名字隻是個稱呼罷了。”
我爸佝僂著身子抹了把臉。
“林逸,爸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爸爸苦笑的開口。
“當初嫁給你的是林萱,不是林悅。”
“她知道大師說家裏有個好孕女、一個絕嗣女,怕自己是絕嗣的,婚前就跟她姐換了名字。出事後,醜事隻能讓林悅擔著。”
“本以為她是好孕女,誰知道她不僅害死了孩子,自己也死於非命。”
玄風大師猛地醒悟:“原來如此,名字不對引不出魂魄,隻能任由陰氣彌漫。”
林逸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去撈屍,我要讓這個女人死的不得安寧!”
等到了水灣橋底,眾人驚呼,隻見橋底的水黑得發稠。
法師拿出黑狗血在地上畫圈,眼神謹慎。
“小心!林萱死後在河底被魚蝦啃食怨氣極重,結為實體染黑了河水,不要越過黑狗血。”
姐姐腿抖得像篩糠,抓著林逸胳膊哭。
“我的好妹妹,求你放過我和孩子。”
“姐姐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每天都給你燒香,求菩薩讓你早日投胎......”
林逸將她往懷裏摟,另一隻手輕拍她後背。
“老婆,我一定不會讓她再傷害你和孩子。”
此時的我正坐在橋頭上看著他倆恩愛的畫麵。
鼻子像被打了一拳那樣酸。
從小爸媽就告訴我是絕嗣命,用好的也是浪費。
姐姐被父母父母寄予厚望,住在朝南裝修金美的公主房
我被塞進朝北的儲物間,裏麵隻有堆到天花板的雜物堆。
她一天的零花錢夠我活半個月,而我隻能撿她吃剩的食物殘渣。
沒遇到沈逸之前我覺得這輩子大概隻能這樣了。
是他把我前半生照亮了。
他告訴我:“沒有誰是會被兩句話定死在原地的。”
確實,就像現在麵前相擁的兩個人變成了他和另一個人。
在我看向橋底的時候,才發現打撈隊已經撈出被石頭拴住沉底的屍體。
岸上的眾人看到臉都白了,有人甚至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