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
江挽月身側的顧時雨及時接住了她。
“哥,挽月好像過敏了!”
顧停雲衝過去的腳步一頓,他猛地想起,阮念桃吃飯時點了海鮮湯。
他臉色瞬間陰沉,轉身朝阮念桃走去。
阮念桃已經撩起裙子,正準備給自己注射。
忽然一股極大的力道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手中的腎上腺素筆奪了過去。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對上了顧停雲冰冷的眸子。
“你害得挽月過敏,先把藥給她用!”
說完,他大步走向江挽月,沒有片刻猶豫,動作迅速地給她完成注射。
察覺到她的視線,顧時雨涼涼開口:“嫂子,你是醫生,應該還有其他急救方法,挽月什麼都不懂,她更需要這支筆。”
顧停雲注射完,把江挽月抱起來衝了出去。
顧時雨也追了出去:“哥,我去開車!”
阮念桃癱在地上,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幾人離去的背影。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回頭。
意識模糊之際,她看到服務員衝了進來:“女士!您怎麼了!”
阮念桃昏迷了一天,醒來時看到顧停雲坐在床邊。
他握住她的手,語氣關切:“桃桃,你終於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阮念桃將手抽出,閉上了眼。
顧停雲也不生氣,他撥著她鬢角的碎發:“桃桃,我知道你生我氣。但顧家和江家合作密切,挽月不能在我們麵前出事。”
“我也是迫不得已,你馬上就是顧家人了,我們是利益共同體,你應該理解我的。”
“桃桃,你知道我最愛你了,不是嗎?”
顧時雨出現在病房門口:“是啊嫂子,我哥也是迫不得已,大家族有大家族的難處,我們都要以大局為重。”
“身為家人,隻能先委屈你了。”
阮念桃被子裏的手狠狠攥緊,她的視線落在兩個男人身上,心中冷笑。
為了哄騙她,他們真是煞費苦心。
她不願糾纏,再次閉上眼睛:“我想休息了。”
直到兩人的腳步聲遠去,阮念桃才睜開眼,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你好,是直播公司嗎?我要預約一個訂單......”
掛了電話,她下意識去摸胸口的吊墜,卻摸了個空。
裝著奶奶頭發和骨灰的吊墜不見了!
阮念桃瞬間慌了手腳,起身在病床周圍尋找。
正準備出去找護士問問情況,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江挽月發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正是她的吊墜項鏈!
【想拿回項鏈就現在過來,不然我把裏麵的東西倒進馬桶。】
滅頂的憤怒讓阮念桃眼前一黑,她胸膛劇烈起伏著,快速往江挽月的病房衝去。
病房裏,江挽月站在窗戶邊,項鏈掛在她的指尖,在窗台外麵一晃一晃,隨時要掉下去。
“江挽月,把我的項鏈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