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婉沒想到邵青舟會出現,她生怕被他發現自己要離開的事情,一邊把垃圾桶藏到身後,一邊解釋說:“沒什麼,都是些廢紙罷了......”
可邵青舟卻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抓住許書婉的手腕,硬是把垃圾桶從她手上奪來,在發現那些碎片都是他曾經寫過的信件後,邵青舟的變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以全部撕毀?”邵青舟歎息道:“書婉,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可你要體諒我,我走到今天不容易的,你一輩子以大嫂的身份生活在我身邊也可以衣食無憂,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許書婉不敢相信邵青舟竟然會說出這種無情的話,她哽咽一聲,痛苦地回答他:“我根本不在乎你所謂的大房子、好生活,我當初願意和你吃苦,是因為——”
邵青舟卻沉聲打斷她:“但我不願意吃苦。”
許書婉怔了怔,她含著眼淚看他,“可我們一起努力,日子總會變好,你難道一點......都不想回到我和孩子身邊嗎?”
邵青舟黯下眼神,他把裝著碎紙的垃圾桶放回到許書婉手上,隻說了句“你早點休息”,然後,留下一瓶新的治傷藥膏,便離開了。
許書婉望著邵青舟漸漸消失的背影,她感覺自己的心口又裂開了長長的一條縫隙,疼得她近 乎窒息。
到了第二天,許書婉一早就要在後廚幫著忙碌早餐,而邵青舟和戴家人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軍軍和慶慶隻能在廚房角落裏啃麵包。
邵青舟出門去科研院時,把兩瓶牛奶放在了距離孩子們較近的地方。
許書婉沒有看到他的舉動,收拾好了餐桌後,她又要馬不停蹄地出門買菜。
結果,剛走到巷子裏,她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
許書婉根本來不及掙紮,瞬間就被迷暈了。
再次醒來時,許書婉發現自己被綁在倉庫裏。
麵前有幾個高大的男人,但他們都圍在另一個人身旁,正嘀咕著:“肯定這個才是未來的副院長夫人啊,那個穿的那麼窮酸,不可能是姓戴的......”
許書婉這才看到戴寧雅也被綁來了。
她的嘴巴被膠布封著,手腳都被捆著,正滿眼淚水地望著許書婉不知所措。
有個男人在這時發現許書婉醒了,立刻走上前來質問她:“說,你是戴寧雅,還是那個女人是?”
許書婉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問,因為邵青舟現在的競爭仇家很多,他們都在爭搶副院長的名額,私下裏也多次想要綁架戴寧雅。
所以,戴寧雅前陣子出門都會故意打扮成女傭的樣子。
但許書婉知道這事關生命安全,她立刻反駁道:“我不是戴寧雅。”
有男人說:“看吧,我就說她不是,這個才是!”
可許書婉麵前的男人不信,他搬過倉庫裏的座機電話,打了出去。
等電話被接通後,邵青舟的聲音傳了出來,男人把話筒放到許書婉耳邊,又用力踹了一腳她的肚子,逼迫她痛苦的尖叫出聲。
邵青舟聽出許書婉的聲音,擔心地問道:“書婉?出什麼事了?”
男人卻在這時對邵青舟說:“邵青舟,你讓出副院長的位置,不然,這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就得死!哈哈哈,總有一個是你的未婚妻戴寧雅,看你留哪個!”
邵青舟陷入了焦灼的沉默,就算隔著話筒,許書婉也能感到他的煎熬。
男人又說:“你以為不說話就行了?告訴你,你多思考一秒,我就多踩斷她們一根手指,首先,就從這個叫什麼書婉的開始!”
說著,男人命人把許書婉的雙手按在地上,他抬起腳,狠狠去踩許書婉的手指!
哢嚓!
是骨頭被踩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