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婉猛地愣住了,她臉色慘白,像是沒有料到邵青舟根本不打算站在她這邊。
戴寧雅對許書婉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命令道:“趙叔,周媽,家法伺候!”
許書婉嚇壞了,她知道戴家的家法有多殘酷,可邵青舟隻是沉默地望著她,就連趙叔硬生生地扒下她的衣服時,他也沒有打算阻攔的意思。
戴寧雅吩咐道:“上身不準穿衣,打滿九九八十一鞭才算結束。”
於是,許書婉被扒光了上半身的衣服,周媽狠狠地按著她跪在地上,當著邵青舟和戴家所有人的麵兒,無情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背上。
一鞭,兩鞭......
三十七鞭......
五十二鞭......
許書婉本是潔白光滑的後背已經被鞭打得皮開肉綻。
她眼前發黑,嘴角不停地滲出血跡,軍軍和慶慶急得哭出聲來。
直到最後一鞭結束,許書婉再也支撐不住地倒在了血泊中。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隱約聽到戴寧雅扭捏的聲音:“青舟,別過去,讓周媽處理就好了,哎呦,我看見血都覺得惡心,我們快回房去吧......”
邵青舟低歎一聲:“好,我陪你回去。”
許書婉感到嘲諷地笑了,她沉沉地閉上眼,昏死了過去。
夢裏的她回到了曾經和邵青舟住著的那個小倉房。
又小又窄,但為了讓她開心,邵青舟在門口種了兩棵櫻桃樹。
一到果實成熟的季節,邵青舟就會爬到樹上為她摘櫻桃吃。
“等將來我有錢有勢了,要給你買比這大好多倍的櫻桃。”邵青舟總是信誓旦旦地與她承諾,“我要讓你用鋪滿櫻桃的池水洗澡,讓你全身都是櫻桃香。”
“青舟,我隻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好了。”許書婉根本不在意他是窮是富,她愛的是他這個人。
但邵青舟卻野心勃勃,他的眼睛總是那麼明亮,讓許書婉為之著迷。
再次睜開眼,許書婉發現自己躺在寬敞的客房裏。
大院裏房間很多,隨便一個都比她從前和邵青舟住的小倉房寬闊。
但她卻沒有感到一絲快樂。
“醒了?”邵青舟正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許書婉恍惚地看向他。
明明他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可她隻覺得他十分遙遠。
“我拿來了藥膏。”邵青舟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心疼,“書婉,你以後要乖乖聽話,不要再惹寧雅生氣,她滿意你的話,我才能多留你在我身邊久一點。”
許書婉沉默地咬緊嘴唇。
邵青舟打量著她:“你也不想孩子們和爸爸分開,對不對?”
還沒等許書婉回答,戴寧雅推門進來,邵青舟則是把手上的藥膏遞給了戴寧雅,他低聲說:“寧雅最近在練習包紮傷口,現在剛好是個機會。”
戴寧雅拿出紗布,笑著對許書婉說:“嫂子,你身上的鞭傷能讓我練手,我保證不會弄疼你的。”
潔癖的戴寧雅手上戴著塑膠手套,用力地把藥膏抹在許書婉血肉模糊的背上。
第一次包紮,沒成功。
第二次的紗布短了些,不夠;
第三次直接勒緊了傷口,疼得許書婉忍無可忍地掙紮起來。
“夠了,我自己來!”許書婉躲開戴寧雅,不準她再碰自己。
戴寧雅卻露出無辜的表情,她委屈地對邵青舟說:“青舟,嫂子是不是嫌棄我不專業?我強忍著潔癖為她包紮......她怎麼能對我這麼凶......”
邵青舟看到戴寧雅的眼淚,他情不自禁地皺起眉頭,看向許書婉:“你剛剛的態度是有些過分了。”
許書婉差點氣得笑出來,她不敢相信邵青舟竟不分青紅皂白到了這種地步。
戴寧雅卻在這時說:“我也不是真的計較,嫂子,你和我道個歉就好。”
邵青舟的眼神落在許書婉身上,他沉聲說:“你也聽見了,和寧雅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