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祝福,顧景和臉色越發黑了,冷臉看著她:
“你就這麼自甘下賤?”
“那顧總以為,我不在的三年還能靠什麼吃飯?”
血絲在顧景和眼底炸裂,他從抽屜中拿出一遝錢砸在白京華的額角:
“好,你不是愛錢嗎?”
“拿著這些錢,親手洗床單!”
白京華撿錢起身,走進主臥時,白夏夏已經醒了。
女人撫摸著床單上的一點血漬,嘴角微微勾起,難掩少女的嬌羞和欣喜,直到聽見聲響才回神。
“姐,我愛他。”
白京華心臟停了一瞬,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直直撞見白夏夏坦然的眼神。
沒等她發問,白夏夏繼續說:
“從小到大,我都知道他很愛你,甚至你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分手,他也愛你。為了找到你,他開始創業,每天應酬喝到吐血。投資人給他下藥塞女人,他從五樓跳下去,寧願雙腿骨折也不願意碰別的女人一下。可是你一回來,所有東西都變了,他發了瘋一樣碰女人,就是為了刺激你。”
白夏夏露出自己身上曖昧的紅痕:
“為了給你的離開找理由,他開始調查當年你的離開。還好......你寫了我的名字,他來問我,我默認了。你看,他開始愛我了。”
顧景和在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跡,刺痛白京華的眼。
從前他們在一起時,他也喜歡這麼做。
每次有人問起白京華脖間的咬痕時,顧景和那雙桃花眼總是寫滿了滿意。
他說:“我就是要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這樣全世界才知道,你是我的。”
如今,同樣的印記出現在別人身上。
白京華深吸一口氣:
“你愛他,那真好。”
“他會娶你。”
白夏夏猛地起身,不顧一切地衝到白京華麵前。
女人眼底的瘋狂幾乎將白京華吞沒。
“不夠!”
“為什麼他還會在床上叫你的名字!我要你在他心裏徹底消失!”下一瞬,白夏夏拉起白京華的手,朝自己的方向一推。
女人整個人倒向床頭,發出巨大的聲響。
聞聲趕來的男人瞳孔縮緊,他從血泊中將白夏夏抱起,眼中的火光灼燒白京華的心臟:
“白京華!你這個冷血的怪物,連你親妹妹也不放過!”
男人匆匆離開,她也被壓著去了醫院。
醫生舉著手臂粗細的針頭出現時,白京華下意識藏起裝有假肢的右臂。
顧景和冷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躲什麼?你敢傷人,不敢彌補嗎?”
“夏夏流了多少血,我要你都還回來!”
白京華伸出左手,遞給醫生。
等針紮進手臂,白京華刻薄一笑:
“顧總,我的血可是很值錢的,拿去賣至少也值幾千塊,你打算給我多少?”
顧景和指尖陷入掌心,額頭的青筋暴起。
他帶著危險一步步走近,寬厚的手掌掐住白京華纖細的脖子。
漸漸用力,眼見女人快要窒息,他突然鬆了手。
“把她的血倒了!這麼冷的血,太臟。”
“夏夏什麼時候醒過來,抽血什麼時候停止。”
白京華癱軟在地,忍住喉間的血腥味。
她扶牆起身,卻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半夢半醒間,醫生的聲音鑽進她耳朵:
“患者身體狀況太差,營養不良,低血糖,經受不住大劑量獻血。”
“況且她捐過骨髓,你們怎麼都不......”
還沒等醫生說完,顧景和音量高了幾分:
“你說她捐過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