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叫餘笙,是餘家的私生女,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了傅逸塵,發了瘋似的追求他。”她唏噓道:“什麼招數都使了,用身體引誘啊,給他下藥啊,不過你放心,你老公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葉安然嘴角勾起諷刺,拒絕的是傅逸辰不是她的‘老公’。
朋友興致高昂的繼續說:“餘笙見這些手段都不管用,就雇人演了一出強奸戲碼,想要傅逸塵來英雄救美,但沒想到那天傅逸塵根本沒走那邊,那些人也見色起意假戲真做了!”
“那之後她就瘋了,偏要傅逸塵負責,還想放火威脅他,沒想到最後玩脫了,把自己弄毀容了,最後接受不了自殺了。”
“是不是很離譜?我當初聽到這個八卦的時候,就覺得這個餘笙是個瘋子......”
後麵的話葉安然都沒有仔細聽,她隻覺得不可理喻,明明全都是餘笙的自作自受,傅逸塵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怪在別人身上,還遷怒與她,他到底是有多愛餘笙啊。
心臟悶疼,她打斷朋友還在說的話,掛斷了電話。
下午,葉安然叫法務擬了一份股份轉讓合同,把一些股份轉讓到她的新身份下,這個公司是她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她不會真的放棄的。
晚上下班,葉安然下樓看到路邊,西裝革履靠在邁巴赫上的傅逸塵愣了一下。
難得看到她呆愣的摸樣,他心中一軟,笑著走過來俯身要吻她的唇:“今晚上有宴會,忘記了?”
她往後縮了縮,躲開這個吻,想起前幾天是說過一起去宴會,那時他們還穿著睡衣一起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說著有交集的工作。
這才短短幾天,就天翻地覆。
傅逸塵對她的動作不滿,要追過來,她直接越過他上了車,“工作太多,忙忘了。”
他看著麵前空蕩蕩的地方,無奈笑了一下,轉身任勞任怨的給她係安全帶。
“我就知道你會忘,我已經叫造型師在那邊等著了,禮服也定了好幾身過去,到時候你選一個喜歡的就行。”
看著他熟稔照顧的摸樣,葉安然心臟泛起細密的痛和自嘲,隻是自己一個人的天翻地覆,從始至終傅逸塵都帶著精妙的麵具。
到了宴會現場,他們先去後台,禮服都是按照葉安然的喜好選的,她隨意挑選了一個。
化完妝後,換上禮服從更衣室裏出來,傅逸塵的眼中閃過驚豔,“老婆,你太美了,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他的話真誠的像是真的很愛她一樣,葉安然垂眼遮住眼中的諷刺。
宴會開始,他們攜手入場,一起應酬。
最後停在了一個對葉安然很重要的合作商麵前,他們禮貌的交談,說著說著合作商突然說起了餘笙。
“葉總,看到你們這麼恩愛,到讓我想起了傅總曾經的一個追求者,就餘家那個私生女。”
“她簡直就是個瘋女人,傅總你染上這麼個人也是挺倒黴的,你也很討厭她吧?”
傅逸塵臉上的笑消失了,而那個合作商還在不知死活的說著:“我現在能理解傅總你為什麼拒絕她了,那個瘋女人確實比不上葉總...”
葉安然挽著傅逸塵的手臂,能感覺到他的肌肉都繃起來了,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她心臟發悶,開口想打斷合作商的話。
可沒等她說出來,傅逸塵突然暴起一腳將麵前的人踹到在地,語氣陰沉可怖:“笙笙也是你配議論的?!”
他跨坐在合作商身上,一拳一拳近、乎機械的打那個人的臉,眼神森冷。
“她比不比得上別人輪不到你說,你外麵養的小三小四你老婆還不知道吧,要不要我去提醒她一下啊。”
葉安然看著這個場麵,臉色煞白,這個合作商對公司很重要,她不能失去。
她聲音發顫:“傅逸塵!”
可傅逸塵哪聽得到她的話?葉安然上前想要把他拉開,卻被他不耐的用力甩開:“滾開!”
她穿著高跟鞋,被這麼一甩直接站不穩的往後麵的酒塔倒去,無數裝著酒的杯子轟然倒地,葉安然倒在這一地的碎片上,膝蓋手肘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
腦袋被疼的發暈間,她想起了以前保護自己的傅逸塵,那時他為了救她命都可以不要,現在卻....
她眼中閃過自嘲,那些都是假的,隻有現在才是真的。
宴會上的人都圍上來看熱鬧,聲聲議論進入葉安然的耳朵像刺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傅逸塵不是不喜歡餘笙嗎?這是看她死了就愛上了?”
“我覺得是,不然怎麼會這麼大反應啊,我看他和葉安然的恩愛也是裝的...”
手緊握成拳,玻璃碎片深陷進肉裏,葉安然低著頭,像是被人扒開來扔在大街上,她從沒這麼難堪過。
而傅逸塵還在不管不顧的毆打合作商,她心如刀絞,撐著地麵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留下一地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