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電話葉安然撥給了工程師:“幫我拆一下監控,現在就來。”
掛斷後,她撥通了第二個:“七天後有一場火災,幫我準備一場完美假死,到時候裏麵還有一個人,幫我直接救出來。”
傅逸辰她要救活,那場火災‘死’的隻會有她一人。
拆監控的人員很快就來了,辦公室的拆完之後,她帶著人回了家。臥室、廁所、客廳,所有的監控一個都沒留下。
傅逸塵晚上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愣了一下:“老婆,怎麼把監控都拆了?”
葉安然背僵了一下,工廠裏的壓迫感襲上來,她送走拆監控的人,盡量鎮定的說:“這些監控看的我心煩,我就讓他們拆了。”
傅逸塵抱住她的腰,語氣有些委屈:“那我想你了,想看你的時候怎麼辦啊?”
到底是想看著她,還是想拿著她的視頻去報複傅逸辰?怪不得幾年前傳出了傅家大少爺改名的事。
她心中酸澀,垂眸掙開了他的懷抱,打斷還要說話的傅逸塵:“你手腕上的手鏈是哪來的?看你戴了好久了。”
傅逸塵果然沒有再抓著監控的事了,他抬手撫了撫手腕上的手鏈,眼神極致溫柔的看著它,輕聲說:“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看著他的神情,葉安然明白了一切,是那個叫笙笙的人送的,怪不得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摘下來,就連一滴水也舍不得沾上。
她嘴角勾起自嘲,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攫住,悶悶的疼痛傳來,她沒有再不自量力的多問。
晚上,葉安然側身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一雙手從後麵環上她的腰,他的聲音近在耳後:“老婆,我們好久都沒有約會了,七天後請個假我們去約會吧。”
她呼吸一滯,明明被抱的很緊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她控製住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如果我不去呢?”
他更近的湊在她耳邊,幾乎要吻上,開玩笑道:“那我就綁你去。”
隻有葉安然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她渾身發寒,閉上眼啞聲回複:“我..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葉安然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她起身把傅逸塵的手機拿過來,開始一個一個試密碼。
第一次她輸入了他自己的生日,第二次她輸入了笙笙的忌日,全都不對。
葉安然猜會不會是笙笙的生日,但她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多久,最後她病急亂投醫的輸入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卻打開了。
她看著打開的屏幕怔愣,傅逸塵為什麼會和她一樣將鎖屏密碼設置成結婚紀、念、日,難道他也和她一樣珍惜那天嗎?
工廠裏他說的話浮現在她腦海,這個離譜的念頭被她甩開,應該是為了應付她吧,不過可惜她沒有查對象手機的習慣,讓他的設計落空了。
傅逸塵的手機裏全都是她的照片,笑著的、吃飯的、睡著的,甚至還有一個備忘錄專門記著她的喜好和忌口。
葉安然眼中閃過自嘲,傅逸塵,你演戲演的真全麵。
就在她要退出相冊的時候,一個隱藏相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輸入笙笙的忌日順利的進去了。
裏麵鋪天蓋地的是傅逸塵和一個女孩的合照,每一張照片他都是看著身旁的女孩,他隱忍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
傅逸塵,你那麼愛她,可我又何其無辜,要做你報複的溫床。
葉安然的心像是在滴血,眼淚模糊了視線。
她指尖發顫的退出相冊,登上暗網將視頻刪除,然後把手機放回去,離開了臥室。
她做不到在一個算計自己的人身旁安然入睡,這晚她睡在了客房。
果然,第二天傅逸塵一醒來就問她怎麼睡在客房,葉安然以晚上有工作怕吵到他為理由敷衍過去了。
吃過早飯,傅逸塵向往常一樣送她去上班,下車前將她拉過來吻了一下:“好好工作老婆。”
以往她都會回吻他,而現在她轉頭沉默的下了車。
到了辦公室葉安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朋友打電話,讓她查一下那個笙笙。
沒想到朋友反應強烈:“你終於想聽了?當初我想給你八卦你還說不感興趣呢。”
她愣了一下,依稀想起朋友是給她說過自己丈夫有過一個狂熱的追求者,但當時她還不喜歡傅逸塵就沒有在意。
“我現在想聽了,你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