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葉氏集團的誰也想不到,半個小時前還在會議室裏冷臉給他們講方案的總裁葉安然,此時卻在丈夫傅逸塵的身下軟的不成樣子。
辦公室裏,地上散落著高跟鞋領帶,葉安然隻著襯衫被壓在辦公桌上,正對著天花板上的監控。
“逸塵..你把監控關掉好不好?”她眼裏滿是生理性的淚水,看過去讓他的呼吸更重了幾分。
傅逸塵沒有回答,而是抱緊她,動作更加重,用此來回應她的問話,頓時她的念頭被撞碎,再也無法想其他。
他們的情事往往伴隨著監控,這是傅逸塵特殊的癖好,他說他愛她發了狂,想記錄下她每時每刻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辦公室裏的動靜才漸漸平靜下來。
傅逸塵也恢複了往日溫柔,葉安然坐在桌子上,他半跪在她麵前,一手扶著她蔥白的腳,一手拿著紅底高跟鞋正往她腳上穿。
穿完之後,他扶著她的腿,在上麵輕輕落下一吻,眼神像是看著獵物一樣緊鎖著她,再次強調道:“老婆,監控不要自己關掉哦,我看不到你的話會瘋的。”
葉安然被看的臉紅,點了點頭跳下桌子,撿起領帶往脖子上係:“好,你等會兒不是回公司有事嗎?快走吧。”
傅逸塵走後,她獨自平複了一下,等潮紅褪去,才按下秘書內線:“小圓,十分鐘後去視察工廠,你準備一下。”
她坐車去了公司下麵的工廠,可剛下車就看到本該在公司的傅逸塵,她心中湧起疑惑,跟在後麵過去,卻看到他進了傅家範圍下的一個廢棄的工廠。
葉安然以為他也是來視察的,正要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進去,就透過門縫看見了一個和傅逸塵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她心中一驚,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自己是雙胞胎。
那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傅逸塵走近他,語氣悠悠道:“傅逸辰,這次又有新鮮出爐的視頻了,我特意拿過來給你看看。”
當那個名字從他口中出來,葉安然的思緒一瞬間停滯。
椅子上的人聽到這話劇烈地掙紮起來,眼神裏布滿了殺意。
傅逸塵不在意的拿出手機調出視頻,放到椅子上的人麵前,聲音開到最大。
下一秒,葉安然在裏麵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嬌喘求饒聲碰撞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工廠裏,她麵色慘白,手指發顫。
那是剛才的監控!
“聽到了嗎?我的好哥哥,你愛的人在叫呢。”傅逸塵讚賞的看了看視頻,說:“這個視頻不錯,在暗網上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傅逸塵!”椅子上的人怒吼出聲,“你想報複我就衝我來!要我怎麼還都行,放過她,放過葉安然!”
“放過她?憑什麼。”傅逸塵眼神一變,抓著麵前人的衣領,聲音陰沉:“笙笙當年也是這麼求你的吧?她那麼愛你,哪怕我把心剖給她,她的眼裏也隻有你!”
“她唯一的願望就是你愛她,就連她站在火裏求你,你也一眼都不看,是你害得笙笙自殺!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傅逸塵雙眼猩紅,忽然詭異一笑。
“可這麼讓你死,就太輕易了。我等了兩年,終於等到機會,你想和愛人聯姻?我偏要頂替你,讓你看看你愛的人是怎麼愛我的,是怎麼在我身下像個娼妓一樣叫的!而笙笙受過的傷,我會一點一點的在葉安然身上找回來!”
葉安然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所有的聲音驟然消失,耳中隻餘尖銳的嗡鳴撕扯著神經。
他頂替了真正的傅逸辰和她結婚,戀愛,而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替自己的白月光報複他的雙胞胎哥哥。
那些熾熱的愛都是假的嗎....?
裏麵傅逸塵還在說著,他直起身擦了擦手,“七天後是笙笙的忌日,她因為那場火災毀了容,抑鬱而終自殺了。等到了那天葉安然就體會她毀容的痛吧,而你就去給她陪葬。”
明明就在半個小時前還說著看不見她就會瘋的話,現在卻計劃著讓她毀容。
鋪天的寒意向葉安然湧來,她抓住鐵門才堪堪沒有跌倒在地,裏麵的傅逸塵吩咐把人看好,抬步往外走。
她跌跌撞撞的跑回車上,秘書看著她的模樣嚇了一大跳:“葉總!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
葉安然喘著氣捏緊駕駛座的椅子,顫聲說:“快走,回公司。”不能讓傅逸塵看到她。
秘書立馬發動車,掉頭往公司開去。
窗外景象飛快後退,葉安然的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攫住,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原來,那些關心、表白,深情的眼全是裝的!
她和傅逸塵是商業聯姻,她父母死後集團大亂,她臨危上陣,而在這關頭是傅逸塵主動拋出聯姻的橄欖枝,有了傅氏在背後做靠山,葉氏集團才得以存活。
婚後的第一天,傅逸塵就來告訴她自己暗戀她很久了,她隻在宴會上見過傅逸塵一眼,所以也認不出眼前已經換了一個人,對於他的表白她自然沒有相信。
是他永遠記得她的生理期,提前為她準備好衛生巾,照顧她因此急躁的情緒。
是他將她因為工作染上胃病的胃,給養的健康起來。
也是他為救被競爭者綁架的她,被刀插、入肺部,在icu躺了一周。
是這些種種讓她徹底陷入愛河,也讓這段虛假的聯姻,變成真正的婚姻。
兩年來,是他們纏綿的無數日夜,是他數不清的表白,就在昨天她還想著今年父母忌日要帶著他去見他們,現在卻告訴她都是假的。
他不愛她,她隻是一個報複的工具。
腦子裏亂的如一鍋粥,葉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辦公室的,天花板上閃爍的監控紅點,讓她驚醒。
想到傅逸塵說的,她拿出手機輾轉找到了暗網,登上去就看到一個眼熟的視頻,雖然被遮掉了臉,但她還是認出了那是自己。
當初是他說想時時刻刻都能看著她,所以她允許他在辦公室和家裏安裝監控,卻沒想到這也隻是他報複的一環。
像是有一麵完好的鏡子在她麵前驟然崩裂,碎片紮進她的肉裏,無孔不入的疼痛。
倔強憋著的眼淚終於決堤,她通紅的眼裏有決絕,手顫抖著撥出兩個電話。
傅逸塵,既然你這麼狠心,那我就將計就計,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