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月聽到他的聲音甚至懶得憤怒。
她終目光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掃過他眼底翻湧的怒意。
最後落在他胸前那枚歪掉的領帶夾上。
那是她去年生日給他選的,上麵刻著他們名字的首字母。
“江亦川,你以為我還在乎嗎?”
“你和林茜茜上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五年前的今天,你正單膝跪在我麵前,說要讓我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緩緩站直身體,像某種無聲的嘲諷。
“你把她處女膜弄撕裂的時候有想過在家裏等著你的我嗎?”
江亦川緊緊咬著牙,憤怒早就壓過他的理智。
“這也不是你傷害林茜茜的理由。”
他突然衝門外揚聲喊道:“都給我進來!”
管家帶著三個女傭匆匆進門,剛站定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臉色煞白。
江亦川拽著蘇槿月的頭發將她拖到房間中央,另一隻手猛地扯開她身上最後一絲遮體的布料。
蘇槿月血腥味在口腔裏漫開,卻抵不過心臟驟然縮緊的疼。
她下意識偏過頭。
女傭們下意識別過臉,卻被他厲聲喝止。
“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以前端莊大方的江太太!”
蘇槿月想蜷起身體,卻被江亦川死死摁住肩膀,被迫承受著三道驚慌失措的目光。
他捏住她的下巴轉向傭人,聲音發冷,“讓她們看看,你這副被玩爛的身子,到底哪點值得我寶貝五年!”
蘇槿月看見他眼底映著自己的倒影。
滿身傷痕,眼神空洞,像件被丟棄的破爛玩具。
腦子裏突然閃過五年前的畫麵。
那時她穿著定製禮服站在他身邊,他的眼裏好像隻能容下她一個。
她想反駁,喉嚨卻像被堵住。
她想起留學時他為她擋下的謠言。
想起外婆病床前他握著她的手說我會護著你。
那些曾經支撐她的溫暖,此刻都變成了淩遲她的刀。
荒謬,實在是太荒謬了!!
她曾是這座房子的女主人,如今卻像牲口一樣被陳列示眾。
傭人們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被撕裂的尊嚴混著屈辱在胸腔裏發酵成毒,蝕得五臟六腑都在疼。
“告訴她們你是怎麼勾引別的男人,怎麼害茜茜受苦的!”
蘇槿月的脊背挺得筆直,哪怕渾身都在發抖,聲音卻穩得驚人,“我沒有。”
“還敢嘴硬!”江亦川奪過管家手裏的懲戒鞭,鞭梢帶著風聲掃過她的大腿,留下一道血紅的印子。
“把她的腿分開!”
他對傭人下令,這句話讓空氣都凝固了。
女傭們嚇得連連後退。
“都不敢?那我親自來。”他的手撫上她的膝蓋,帶著惡意,“讓她們好好學學,你這張裝純的臉底下,藏著怎樣的騷勁。”
“江亦川!”蘇槿月終於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
他拽住她來到一麵鏡子前。
她看見鏡子裏那雙曾經盛滿溫柔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焚盡一切的瘋狂。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的聲音帶著殘忍的笑意,“連給茜茜提鞋都不配。”
蘇槿月望著鏡中的自己,突然覺得陌生。
那個曾經在他懷裏撒嬌,說要永遠相信他的蘇槿月,好像已經死了。
那些被他親手加諸在她身上的疼像潮水般漫過頭頂。
而她在這片窒息的黑暗裏,終於徹底冷了心。
失去意識前,她看見了手機的震動。
是他來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