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的書房是禁地,連打掃的傭人都不能隨便進。
晚上,我輾轉反側,腦子裏全是寶寶說的話。
商業對手的黑料?
【對啊媽!就是那個姓王的地產大亨!傅硯辭手裏有他偷稅漏稅的證據!隻要把這份證據匿名寄給王大亨的死對頭李總,咱們就能拿到一大筆封口費!到時候還愁沒錢跑路?】
我心跳得厲害。
這太冒險了。
【怕啥!富貴險中求!這狗男人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他為了白蓮花這麼對你,咱們就從他身上撈一筆精神損失費!】
寶寶的話像魔鬼的低語,充滿了誘惑。
第二天,溫知許大概是得了傅硯辭的默許,開始變本加厲地折磨我。
她讓廚房給我準備的早餐,是活血化瘀的藏紅花粥。
“妹妹,這是我特意讓廚房給你燉的,補身體。”她笑得溫婉,眼神卻淬著毒。
我看著那碗粥,胃裏一陣惡心。
【媽!別吃!藏紅花會導致流產的!這毒婦是想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給弄掉!把粥潑她臉上!讓她也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
我端起碗,手腕一抖,滾燙的粥不偏不倚地全潑在了溫知許那條昂貴的白色長裙上。
“哎呀!”她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裙子上瞬間染上了一大片惡心的黃色汙漬。
“薑月初!你瘋了!”她氣急敗壞地吼道。
我放下碗,一臉無辜:“對不起啊溫小姐,我孕吐得厲害,手沒力氣。”
幾個傭人立刻圍上來,七手八腳地幫溫知許擦裙子,個個都對我怒目而視。
“薑小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溫小姐!”
“就是!溫小姐好心給你端粥,你還......”
我冷眼看著這群顛倒黑白的人,心裏一片冰涼。
溫知許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給我一巴掌。
我沒躲。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一個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
傅硯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樓梯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