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在教學樓下摔死後,卻被他們說是抑鬱症自殺。
投訴無門,上告無果。
我作為班裏的化學老師,在學期末的家長會上,鎖死了教室所有的門。
打開了講台上的化學試劑。
“一小時後,這裏的氰化物濃度將殺死我們所有人。”
校霸周凱的總裁父親,第一個站起來指著我鼻子罵。
“你嚇唬誰呢?一個老師而已,我分分鐘找人開除你!”
我笑了,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紅色藥丸,捏著他兒子的下巴就硬塞了進去。
“我女兒說她疼的時候,你們都說她是裝的。
現在讓你兒子給你們表演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疼。”
話音剛落,周凱猛地倒地,渾身劇烈抽搐,口吐白沫,眼球上翻。
我環視台下那些慘白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知道,逼死我女兒的凶手,就坐在這間教室裏。”
......
話音剛落,周振海夫婦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直播間外的警察和網友也全都看傻了。
我踩住周凱的手,對著他驚駭欲絕的父親,冷笑著解釋。
“別擔心,隻是我調配的強效痙攣劑,死不了,但接下來的半小時,他會感覺全身骨頭一寸寸斷裂。”
“現在,還有人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周振海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狂點。
他臉上的怒容很快變成了錯愕。
“沒信號?你做了什麼?”
我沒有理睬他,隻是走到講台的電腦前,按下了播放鍵。
我女兒帶著哭腔的哀求聲,瞬間充滿了整個教室。
“求求你們,別這樣對我,我錯了......”
錄音裏我女兒的哭喊,與地上周凱的抽搐聲交織在一起。
周振海的妻子撲到兒子身邊,尖叫著,“快停下!你這個魔鬼!”
我平靜地看著她。
“我女兒哀求的時候,你們的兒子停手了嗎?”
這時,教室前方的大屏幕忽然亮起。
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畫麵裏,神情凝重。
“林老師,我是市局刑偵隊的李赫,請你保持冷靜,我們還在調查中,不要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我們聽說你剛被學校評為省級優秀教師,難道你想自毀前程嗎?”
我對著屏幕上的他,扯出一個微笑。
“李警官,我女兒都死了,你覺得我還在乎前程嗎?”
“我等了三個月,卻隻等到一張排除他殺的通知單。”
“現在,我隻相信我自己!”
李赫的聲音頓了一下,帶著無奈。
“你女兒的事情,我們已經重新立案,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我笑了。
公道?
我女兒的屍體都快涼透了,他們現在才想起來給我公道。
我走到講台邊,拿起一支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女兒的名字——林望舒。
“我的女兒,林望舒,三個月前從這棟教學樓一躍而下。”
“你們所有人都說她有抑鬱症,是她自己想不開。”
我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清。
“可就在出事前三天,她還興高采烈地跟我規劃生日旅行,說要去海邊看日出,說要給我買最好看的紗巾。”
“這樣一個對未來充滿期待的孩子,你們告訴我,她會自殺?”
我的目光掃過台下,掃過周凱,還有另外幾個瑟瑟發抖的學生。
“你們說她敏感,說她矯情。”
“可當我認領她的時候,她身上穿著被撕破的校服,頭發被剪得亂七八糟,胳膊上還有沒消散的淤青。”
我頓了頓,聲音裏帶著顫抖。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誰是第一個動手的,自己站出來。”
“不然,下一個在地上打滾的,就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