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衡看著我懷中口吐鮮血的落落,頓時暴怒奪走女兒:[江離,你真是個瘋子!]
我跪在地上,喉嚨酸痛的厲害。
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救落落。]
他朝我冷哼一聲,便甩袖離開,楚清清急忙跟上,佯裝緊張說道:[讓李太醫瞧瞧。]
[許是陸夫人看到我這張臉,想到了故人,不願也在情理之中。]
陸景衡緊繃著臉,沒說話。
眼看屋內的人都走光了,我這才撐著大腿起身。
剛剛一進門,我便瞧見了地上的釘子。
隻是沒想到她會拿落落來威脅我,讓我不得已隻能主動投入陷阱。
膝蓋上,布滿了被釘子嵌入的血跡。
我拖著血跡處理好傷口後,想要去看看落落,卻被拒之門外。
[裏麵躺著的是我女兒!]
[滾開!]
我扒開阻攔的小廝,但防護一層又一層。
府內的丫鬟看著我奚落開口:[江湖草莽就是下賤!]
[為了爭風吃醋,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去取血!小小姐可是陸家嫡女,看陸家怎麼懲罰你!]
有人附和:[自然是從族譜除名!]
[我還記得當年可是少爺在祠堂門口足足跪了半個月,族內才鬆口。]
.......
聽著他們憶往昔,我竟有些恍惚。
很快門開了,但走出來的卻是與陸景衡並肩的楚清清。
[陸大人,本宮身子從來不強人所難,隻是你答應我的事,還是不要輕易食言啊。]
楚清清說這話時,特意與陸景衡拉開了距離。
像是在刻意避開什麼。
等楚清清走後,陸景衡這才將視線落到我身上。
責備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看到了我膝蓋上的血跡,快步朝我走來蹲在我麵前。
語氣心疼:[這怎麼弄的?]
我避開了他的觸碰,一瘸一拐進了落落的房間。
看到落落蒼白的臉,我檢查了她身上所有傷痕,最終在大腿內側發現了多處傷痕。
[楚清清!]
我咬牙,眼底迸出恨意。
她就是拿捏了太醫和陸景衡並不會去看落落此處,所以這才如此肆無忌憚!
[阿離.......]
我回頭,陸景衡端著剛煎好的藥坐在床邊。
他看想我,語氣放軟解釋著:[此事我會處理好,往後幾天,配合清貴妃取血好嗎?]
我抬頭,聲音嘶啞:[怎麼?你不生氣我燒了你密室裏的畫像?]
陸景衡語塞。
我譏諷扯唇:[你怕我說出楚清清的真實身份,所以來堵我的嘴了對嗎?]
見我說中,陸景衡歎氣,放下藥碗:[三年前是我們對不住她。]
[如今她雖然身份尊貴,可身體卻病入膏肓,那道士說了,你的血是與她相合。]
[阿離,此事能了,往後我保證重新開始。]
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問道:[我今天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嗎?]
陸景衡愣神,搖頭。
見他還想解釋,我開口逐客:[回去看看吧。]
[還有,我可以答應取血。但明日我要你親手煮碗陽春麵,在府內繞三圈,最後端來我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