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搖落在地上斷成三截,天帝滿臉惱怒。
“含真,你到底要做什麼?剛才硬是不認女兒傷了女兒的心也就算了,現在又打碎了女兒步搖,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我冷笑一聲,指著懷裏的桃桃。
“若她是我的女兒,那我懷裏這是誰?”
目光接觸到我懷裏的女兒,天帝和那鯉魚精的神色同時顫了顫。
“你......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不然呢?難道我要順著你們的意讓那假貨當我的女兒?”
天帝目光帶著回避。
鯉魚精急忙討好地牽住我的胳膊。
“娘親,這是我的侍女,一個卑賤之人,伺候了我幾千年。可是前些日子她竟然想要毒害我,所以父帝才將她送到那種地方。”
“我知道娘親心善,但這種人實在不應該出現在天界。”
我心善?
嗬。
“是的,”天帝清了清嗓子,“本尊本來想處死她,都是桃桃心善饒了她一條命。”
“含真,這等惡毒之人就該在神墮之地為奴到死!”
他們信誓旦旦,仿佛這樣便能將我糊弄過去。
然而我眼裏隻有那個被鯉魚精一靠近,便抖得不成樣子的女兒。
看來這千年他們趁著我不在沒少折磨我的女兒。
我冷笑一聲,凝聚神力,如暴風般一巴掌打得她倒飛出去。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
見那鯉魚精被我打傷,天帝麵上一片焦急。
他咬了咬牙,強壓住怒火。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難道你以為這個醜八怪是咱們的女兒?她毫無靈力,怎麼可能是咱們的女兒?”
說著他竟然一把扒開桃桃的頭發,桃桃看見他像是見了怪物,驚惶地後退。
那些神仙們紛紛指著桃桃的容貌,議論紛紛。
桃桃怕得厲害,整個人幾乎都縮進了我的懷裏,眼淚像焰火燙我的肩膀上。
天帝卻是一臉滿意。
“含真,擅自將罪奴從神墮之地帶回已經是犯了大過,本君知道你是念女心切被她迷惑了,本君就不追究了。”
“如今女兒被你打傷,快將你的金丹挖給她療傷吧,這樣本君和女兒就原諒你了。”
我冷冷看著他的臉,覺得麵前之人無比陌生。
他雖為天帝金龍血脈卻無比薄弱,為此他到神龍穀來求娶我。
為了讓我嫁給他,他整整萬年追在我身後,又向天道發誓這輩子隻有我一個道侶。
我感動無比,這才答應了他的求婚。
這萬年,我替他出征。
這萬年,替他守護天界。
然而他竟然連我唯一的女兒都容不下,還妄想用其它人的血脈混淆是非。
那些神仙們還在議論。
“天後娘娘真是瘋魔了,竟然說這個醜八怪是她的女兒,這醜八怪分明給公主提鞋都不配。”
我指尖凝出利刃,神力在四周翻騰。
“很好。”
“若我能證明我女兒的身份,那假貨便任我處置。”
天帝臉上閃過一絲不安。
“不可能的,含真,你認命吧?”
認命?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兩個字。
我冷笑一聲,一道金光從我指尖炸起,在女兒、我和天帝之間盤旋。
一隻小小的金龍騰空而起。
雖然瘦弱但依然能看出是一隻金龍。
我們神龍穀的後代元神裏都會有這樣的印記,這足以證明她的身份。
我一把扼住那小錦鯉的喉嚨,指尖利刃對準了她的丹田。
“拿了我女兒的東西,你得還回來!”
她尖叫著想要掙紮卻動不了分毫,隻能看著我的利刃一點一點剖開她的丹田。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道柔弱的身影突然衝出來,擋在她麵前。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