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夜,裴知旭的繼妹突然把他反鎖在婚房,舉著打火機威脅要燒掉我的婚紗。
“哥,你明早敢讓那個老女人穿這件婚紗嫁給你,我就把新房都燒幹淨!”
裴知旭撲過去想奪打火機,卻被她死死按在牆上。
“我等了你十年,從你進這個家門那天起就等了!你要是娶她,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我一腳踹開門,裴知旭卻轉身擋在繼妹身前,紅著眼瞪向我。
“顧清妍你鬧夠了沒有?她才十九歲!你就不能讓著她嗎?”
下一秒,他扯開她裙子拉鏈,聲音帶著破罐破摔的決絕。
“安念,你要的我給你,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但你必須保證以後好好活著。”
我看著他拽著繼妹進了臥室,聽著門板鎖死的聲音,麵無表情地撥通電話。
“通知賓客,明早婚禮照常,遵老爺子的心願,我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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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門推開時,裴知旭身上套著鬆垮的襯衫。
他的領口歪斜,露出的鎖骨上,是被啃得發紫的痕跡。
他腳步發虛,徑直略過我去開冰箱,聲音平淡。
“清妍,別為難安念,她就是習慣黏著我,鬧點小孩子脾氣而已。”
“而已?”
我冷笑,“為了哄她,你連廉恥都不要了?”
裴知旭猛地把水杯砸在桌上,“你夠了!安念對我有多重要,你不清楚?”
聽到外麵的動靜,裴安念才穿著浴袍慢悠悠走出來。
那浴袍上,繡著我名字的縮寫。
“清妍姐,從小到大我要什麼哥哥都願意給我,包括哥哥的......”
她笑出聲,伸手扯開浴袍領口,故意露出胸口的抓痕。
“哥哥剛才誇我表現很好呢,還說隻要我乖乖聽話,以後還能......”
“裴安念!”
裴知旭臉漲得通紅,抓起抱枕砸過去,“你再胡說一句試試!”
裴安念彎腰去撿,抬頭衝我挑眉道。
“清妍姐,看到了嗎?哥哥根本舍不得對我狠心。”
我看著二人苟且後的囂張姿態,隻覺得胃裏翻湧的厲害。
圈裏人都知道,我追了裴知旭足足三年,連他皺下眉,我都能琢磨半天。
他答應做我男朋友那天,我欣喜若狂,包下湖心島放了整整一夜煙花。
為了他,我硬抗爺爺怒火,推了與白家的聯姻。
家裏長輩罵我糊塗,我卻隻想他開心就好。
甚至在他提出要給裴安念買城郊別墅時,我看都沒看合同就簽了字。
捫心自問,我對他們兄妹二人已是仁至義盡。
“顧清妍,你擺張臭臉給誰看?”
裴知旭走過來,伸手想碰我的臉,我下意識偏頭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語氣驟冷,“明天就是婚禮了,你非要鬧這麼難看?”
“難看?”
我盯著他襯衫上的口紅印。
“你和裴安念滾在我們的婚床上,就不難看?”
“我隻是......”
“別解釋了。”
我煩躁地打斷他,“無非是兄妹情深,深到能脫掉衣服擠一張床。”
他剛要反駁,被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
是裴知旭的伴郎團。
為首的好友一眼瞥見裴知旭脖子上的紫痕,笑著打趣道。
“呦,還沒結婚呢,顧總就這麼迫不及待啊。”
“跟她有什麼關係!”
裴安念臉色一沉,主動抱著裴知旭的腰,挑眉宣示主權。
“哥哥的第一個女人,隻能是我。”
空氣瞬間凝固。
好友的笑僵在臉上,半天才幹巴巴打圓場。
“小孩子開玩笑呢,兄妹倆鬧著玩呢,顧總你別往心裏去。”
“誰開玩笑了?”
裴安念挑眉不屑,聲音都高了幾分。
“哥哥是我一個人的!不信你們去臥室看,我的血還在床單上,他要對我負責!”
“裴安念!”
裴知旭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裴安念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竟然為了這個老女人打我!”
“行了。”
我轉身就往門外走,多待一秒都怕自己忍不住動手。
“顧清妍你站住!”
裴知旭追上來拽住我,“你要去哪?安念還在氣頭上,你不能走!”
好友也紛紛勸道,“是啊顧總,明天知旭就是你的丈夫了,你求婚三次才成功,更要珍惜他啊!”
“就是,大清早就亡了,那麼計較初夜幹什麼?知旭又不是和別的女人亂搞,就是安慰自己妹妹。”
“安念年紀小不懂事,你就讓著她點唄,以後都是一家人。”
“我不懂事?!”
裴安念指著我,眼睛通紅,“顧清妍,你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他愛的是我!從來都是!”
說完,她抓起沙發上的包,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