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剛剛暖和過來的身體瞬間再次變得冰冷。
之前她隻顧著找輛車取暖回城,卻忘記了,路邊隨便找的順風車也會帶來危險。
女人抿唇,下意識地想要展示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其實我是個......”
沈晚瓷“孕婦”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坐在她身側的男人就不耐煩地開了口:“別嚇她了,開車。”
前排的男人這才扁了扁唇,發動了車子。
車內安靜下來。
車窗外的雨聲和車內溫暖的空氣讓人昏昏欲睡。
即使沈晚瓷提醒過自己無數次不能鬆懈,可淋雨帶來的低溫還是讓她的大腦不由地昏昏沉沉。
身體遵循著本能,去尋找附近的熱源......
女人冰冷的身體貼上來的時候,江硯深的呼吸微微一窒。
但這冰涼的觸感太誘人。
藥物幾乎要吞噬掉他僅存的理智。
長臂不由自主地環住她,緊擁。
“靠!”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排的男人爆了一句粗口:“路被堵死了!”
沈晚瓷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正被那深冷矜貴的男人抱在懷裏!
她嚇了一跳,立即想要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
“別亂動。”
忽地,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被他扣住,動彈不得。
沈晚瓷愣了一下,才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覆蓋在了什麼堅硬的物體上。
那是......
她整張臉瞬間爆紅,立刻收回手來,心臟砰砰砰狂跳。
感受到她的動作,江硯深舒了口氣:“回半山別墅吧。”
周靖宇聽出了他聲音的不對勁:“可是如果回去了,你今晚熬得過去嗎?”
江硯深閉上眼睛,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快點。”
周靖宇終於閉了嘴,調轉了車頭。
很快,車子行駛到了郊區半山腰的一棟別墅前。
車子停下後,周靖宇一邊下車開門,一邊囑咐沈晚瓷:“別墅裏沒有傭人,你去攙著深哥下車!”
沈晚瓷應了一聲,連忙打開車門,攙扶著江硯深下車。
此時男人麵色泛紅,呼吸粗重,明顯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即使隔著一層西裝布料,她還是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火燙。
“離我遠點......”
男人眉頭緊皺,下意識地就要推開她。
可沈晚瓷卻明顯能夠感覺到,他走路的腳步已經虛浮。
她緊了緊攙扶著他的手,不顧他的反對,執拗地攙扶著他進了門。
“上樓。”
坐到別墅的沙發上後,江硯深第一時間甩開了她的手,聲音嘶啞:“客房裏有幹衣服。”
“今晚別再下樓。”
看他這幅已經接近極限的模樣,周靖宇有些著急:“你都這樣了,就別操心別人了行不行?”
說完,他又皺眉掃了沈晚瓷一眼:“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深哥開口,我今晚是不會讓你上車的。”
“你......”
他頓了一下,到底還是朝著女人開了口:“你真不打算幫幫他?”
他所說的幫忙是什麼意思,沈晚瓷很清楚。
她咬住唇,剛想說什麼,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卻冷笑了起來:“我還沒有到需要一個孕婦給我瀉火的地步。”
周靖宇愣了一下,這才轉眸仔細地朝著沈晚瓷的肚子看了一眼,頓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女人還真是個孕婦。
她太瘦了,再加上衣服的遮擋,之前根本沒看出來!
可......江硯深是怎麼看出來的?
沈晚瓷也很意外。
畢竟,他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她。
難道說,這位看起來十分紳士的先生,其實也......
“這個。”
大概是看出了沈晚瓷眼底的震驚,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拿出一個藥瓶放到了茶幾上:“你上車的時候掉的。”
那是沈晚瓷一直在吃的保胎藥。
看著那個小小的藥瓶,沈晚瓷又莫名地覺得歉疚。
她剛剛的想法,實在是把這位先生想得太過齷齪不堪。
“抱歉。”
這時,周靖宇輕咳一聲:“我也是太擔心深哥了,才會口不擇言。”
說完,他走過來推她上樓:“就按深哥說的來吧,你去休息,他這邊我來照顧。”
走上樓梯時,沈晚瓷回眸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
他麵色泛紅,眉頭緊皺,顯然已經忍到了極限。
她深呼了一口氣,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上樓。
等她洗完澡換了身傭人的衣服下樓的時候,樓下已經亂成了一團。
和她料想的一樣,周靖宇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被下藥的人。
她走過去抓住攙扶住江硯深灼熱的身體:“我先扶他上樓,你有能聯係到的醫生嗎?”
周靖宇怔了一下,隨即連忙點頭:“有有有,我這就聯係!”
沈晚瓷點頭,攙扶著男人朝著樓上的臥室走去。
開始的時候,江硯深還理智地警告沈晚瓷離他遠點。
等到了樓上的房間裏,男人已經完全被藥物控製。
他將沈晚瓷抵在門板上,扣著她的下頜,差點就吻了上去。
“深哥!”
剛好這時周靖宇拿著電話上樓,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別犯錯!”
他將躁動不安的男人按回到大床上,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女人一眼:“醫生說......”
沈晚瓷雙頰緋紅地從剛剛那個差點擦槍走火的吻中回過神來:“說什麼?”
周靖宇別過臉去沒說話。
他手裏的手機裏響起一道淡漠的男聲:“沒有藥物鎮定的情況下,起碼要讓他釋放一次。”
“否則,可能會影響到他以後這方麵的質量。”